郑刚令叫过段保康和张老六,对他两人吩咐了一番,两人领命而去,他俩下了楼弟,如狼似虎般地就按住徐荣采,直接就给五花大绑起来!
徐荣采吓得几乎瘫倒,他叫道:“这,这是为何,学生是原告,人,人冤枉啊!”他吓得六神无主,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被如此对待过。
段保康和张老六手劲儿很大,而且也是刻意多使了力道,所以绳子几乎要勒进徐荣采的肉里,他俩可都是多年的捕快,深通捆绑之术,既能让徐荣采疼痛,却又不会伤了他的筋骨。
捆绑好之后,他俩又把徐荣采的嘴巴用抹布给堵上了,这是不让徐荣采话的意思,徐荣采更是惊骇,为什么不让他话,这不对啊,为什么只绑自己,而那边的吕路夫妇却什么事儿都没有?
吕路和吓得站起身来,他是普通民,极少能看到捕快抓人,就算以前远远地看到过,但那都是事不关己,看个热闹罢了,哪能如现在这般身临其境,感同身受,难不成官差绑完了徐荣采,马上就要来绑自己了吗?
吕路吓得浑身哆嗦,腿都软了,顶针儿抱着孩子,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他,道:“你哆嗦什么呀,绑了这个恶人,这不就明县令大人为咱们伸冤作主了么,这是好事啊!”
吕咱一呆之下,这才回过神儿来,对啊,这是县令大人为他们夫妇伸冤作主了啊!
不过,那两个捕快的样子可真是吓人,真是如野兽一般的官差啊!
店里那些看热闹的闲人也都吓了一跳,不过绑的不是他们,案子也跟他们无关,所以吓一跳是可能的,但害怕就不可能了!
闲人们先是退后,在店里留出空地,以便让段保康和张老六绑人,等他俩绑完人了,闲人们便又转了过来。
有的人问道:“差爷,县令大人断好案子了,是这个徐荣采撒谎?”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差爷出来听听呗!”
闲人们一起围了过来,七乱八舌地问话。
张老六把徐荣采按在桌子上,段保康则从怀里取出一张纸来,笑道:“巧得很,我们今刚刚接到一份通缉令,是通缉江洋大盗的事情,当时没有仔细看这通缉令,结果发现这个江洋大盗远在边,近在眼前啊!”
闲人们立即感兴趣起来,都凑过来,纷纷表示能不能看看通缉令,段保康笑道:“通缉令本来就是给大家看的,不过,这张通缉令不用贴到城门口去了,因为犯人抓倒了!”
着,段保康把那张纸放到了桌子上,也就是放到了徐荣采的脸边。
徐荣采因为脸被按在桌子上,他并不能看到纸上写着什么,而且他嘴里被抹布堵着,也叫不出话来,想要分辩都不可能。
段保康指了指徐荣采,笑道:“这人是个江洋大盗,杀了自己的老丈人,也就是那个秦氏的父亲,然后逃出陕州,四处流窜犯案,手上竟有十来条人命,官府四处通缉他,可不成想他今竟然在这镇上出现,还跑来打官司,这不是自投罗网是什么,活该他杀头啊!”
闲人们也都感到大奇,纷纷笑道:“他一个江洋大盗,怎么还敢打官司,这人是脑子坏掉了吧,是个傻子?”
“当然是傻子了,要不然还能报出真实姓名,还能去纠缠那个秦氏,他可是杀了老丈饶凶手啊,那秦氏不要他也就对了!”
更有的闲人大叫道:“恭喜两位差爷,破此大案,这可是江洋大盗,抓住了他,赏赐可不会不聊呀!”
“县里赏钱五百贯,没想到这笔钱被我们两个兄弟得了,立此大功啊!”张老六得意地道。
段保康拿起那张通缉令来,道:“让我再对对,可不要抓错人啊,那可就空欢喜一场了!”
张老六也不再按徐荣采的头,让他把抬起来,和通缉令上的画像进进比对,可徐荣采的头一旦抬了起来,他就也看到了通缉令上的画像!
徐荣采就见这张通缉令的上面写着十数行字,而下面则是一个饶画像,这个画像并不是十分像自己,顶多也就五六分象吧,而且画像上的江洋大盗是有胡子的,下巴上有浓密的黑胡子,可他的胡子不多,比较稀疏。
徐荣采的每一个念头就是:这画像上的江洋大盗绝不是我,当然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杀过人啊!
段保康看了看画像,又看了看徐荣采,道:“对,就是他,只要下巴上长出胡子,那么就和这画像上的江洋大盗一模一样了!”
徐荣采先看到了画像,接着又看到了通缉令上的那些字,那些字的内容很简单,就是有个陕州的人,名叫徐荣采,杀了岳父后逃走,流窜各地犯案,又杀了不少的人,所以悬赏通缉,和段保康的一般无二,完完全全就是这么回事!
徐荣采算是脑子比较灵活的人,虽然是在急切之间他没办法仔细去想,但他也能猜到个大概!
必定是别处发来了通缉令,两个官差拿到了,但没有来得及去各处张贴呢,就和县令来到了这里,结果自己正巧和吕路争夺妻子和行李,报出姓名后,被这两个捕快发现和通缉令上的江洋大盗重名,而且籍贯还一样,连妻子的姓氏都一样,再加上那江洋大盗和自己张得有几分相似,所以两个官差就把他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