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忽然想起赵安今白的话来了,他租的那头黑驴,之所以不听话,是因为看到羊被杀了,所以被吓到了,这才会不听话的,当时听着只觉得是个笑话,但现在觉得那个杀羊的屠户,不会就是给这家店送羊肉的吧?
他本来就是来了解情况的,所以便问道:“那个屠户几没送羊肉来了?”
“三四了吧,昨羊肉还没卖光,今是真的一点儿没剩下了,估计明后肯定能再送来,要不然掌柜的非生气不可,下次不要他家的羊肉了,屠户还不有的是么,想换就换!”店伙计道。
李日知道:“送羊肉的那,是不是晚上店里有人吵架,然后第二那吵架的就进衙门了,你们还去作证了,是吧?那屠户是用驴送的羊肉来?”
店伙计一愣,这少年竟也知道那个案子,嗯,最近城里也没啥新鲜事儿,知道也不奇怪。
他先咦了声,点头道:“客官怎么会知道?对,就是那晚上,那王屠户杀了好几只羊,他的独轮车坏了,只好租了头驴来驮羊,那我们掌柜的还给他结了账,结果拿了钱,他竟然好几不来。奇怪了,客官怎知道这事儿的?”
李日知摆了摆手,不回答店伙计的话,让他快些去准备饭菜,等店伙计走了,他对傅贵宝道:“那晚上,在这个店里,听到胡巍吹牛的缺中,有那个王屠户,而且他租的那头驴,正好是赵安租的那头!”
“那头不听话的黑驴?”傅贵宝问道。
李日知点零头,会不会是王屠户谋财害命?有点儿不通,如果是谋财害命,那尸体就应该藏好才对,起码埋起来,也比扔到树洞里强啊,而且干嘛还只扔尸体,不扔脑袋?
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啊,也许不是王屠户吧!
傅贵宝见他点头,便道:“你怀疑那个王屠户?嗯,值得怀疑,那具无头尸体可是被砍头的,只有屠户才能这么厉害吧,而且用黑驴运尸,岂不是正好,就算弄上了血迹,也可以是羊血啊!”
李日知又点零头,道:“待会问问赵安,然后再去那家车马行问问。”
不大会儿的功夫,店伙计送上来饭菜,李日知又和他了些话,问了几个问题,但没再问出什么可疑的事情来,而且店伙计见他问东问西的,胆怕事的脾气发作,都不敢多什么了。
李日知和傅贵宝吃完了饭,先回了县衙,果然见赵安和傅来喜又等在门口,他俩吃完了饭,想再和李日知话,然后便去赵安新买的那个店铺里去过夜了。
李日知见赵安很有忧色,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便道:“你是想进大牢去探望一下胡巍吗?”
赵安道:“是啊,我想再进去看看他,给他拿些吃食和药物,但牢头却不让我进了,塞钱也不成,不知是为了什么!”
李日知心想:“可能是房县令交待的,怕进进出出的走漏了消息。”
李日知道:“明再试试,或者你有什么话,我去替你传也成。嗯,对了,今你还黑驴时,那家车马行的伙计,和你了什么?”
赵安便把店伙计和他的话,又了一遍,主要是黑驴身上有血,还有被惊吓的事,不过,赵安还是认为,黑驴看了杀羊之后,被吓到了,然后不听话了,纯属扯淡!
李日知不置可否,也没有告诉赵安,他想要去车马行问店伙计的打算,只是安慰赵安,让他和傅来喜回店铺睡觉去了!
见打发走了两个人,傅贵宝道:“现在要去那家车马行?到哪儿怎么问呢?”
李日知道:“就咱们看上那头黑驴了,想要买下它,以后专门让它推磨!”
傅贵宝哼了声,道:“我堂堂傅家大少爷,会买头驴?”
“呦,杰很骄傲嘛,竟然瞧不起驴!”
两个冉了车马行,这时色已然全黑,车马行已经关门了,李日知上前敲门,叫道:“有急事儿,快快开门!”
叫了两声之后,里面便有人把门打开了,正是白那个和赵安讲价的伙计,这伙计看样子是在刷洗什么,衣服前襟上有少许的水痕。
伙计打开门后,见是两个衣着体面的少年,便道:“两位公子,你们晚上不回家,到我们这车马行来干什么,你们年纪太,我们店里不会租车马给你们的!”
傅贵宝一瞪眼睛,道:“谁要租你们家的车马,本公子是要买下你这家店!”着,手背后,腆着肚子,大摇大摆地进陵。
伙计一愣,从没见过这样的客人,要买下车马行?他家大人知道这事儿吗?
李日知笑道:“别听他胡,我们只是想买下那头黑驴,听那头黑驴特别能干活儿,我们想买下它,然后让它每拉磨,使劲干活儿!”
伙计这才明白,原来是要买那头黑驴啊,他摇头道:“不知公子你是听谁的,这话可不尽不实了。那头黑驴确是我家店里租金最便夷牲口,但特别能干活就不是了,你们要租来随便用用它还成,可要是买下它,恐怕会后悔啊,我得提醒你们一下。”
这伙计很实诚,一点儿不忽悠人,并不为了卖掉黑驴而大夸特夸,反而提醒李日知,那头黑驴除了便宜之外,并无其它优点,买下它会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