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婆道:“对,云哥,就是卖瓜果的云哥,西门老狗的那篮子梨,就是向云哥赊的,估计他是不打算给云哥钱了,到时我去和云哥,云哥一生气,不定就会揍他一顿!”
王婆对于煽风点火似乎很有信心,而且她恨西门掌柜得很,倒是真希望能动云哥揍西门掌柜一顿,或者几顿!
李日知冲她一挑大拇指,赞道:“快意恩仇,好样的,女中豪杰,佩服佩服!”
王婆很是得意,又道:“等官府要是来抓人办案,我就一定要去揭发西门老狗,我可看见过,他在后面偷偷看武大娘子的屁股,看得直流口水,所以他要是去害武大娘子,那是绝对有可能的!哼,我看就是他害的!”
李日知捂了捂脑袋,道:“有点儿头疼,没想到我大老远的跑来,结果竟然碰上武大哥遇害,真是头疼。王婆,可否能让我进你屋里歇息一会儿,我等这阵迷糊劲儿过去就走。”
王婆脸上立时露出“这可不斜的表情,但她却也没有立即出声拒绝。
李日知又从怀里掏出一串铜钱,扔到桌上,道:“辛苦王婆去给我的马弄些草料,我进屋去休息一下。”
王婆一把抓起铜钱,掂拎之后,放入了自己的怀中,笑道:“公子尽管进屋去休息,不过草料的事,我可办不到,我年纪大了,除非买上几斤肉补补身体,否则哪有力气去弄草料啊!”
李日知微微一笑,竟然还想着要买肉吃,脸皮太厚了,简直就是妄想,我在这里只喝了一口茶汤,就付出三串钱了,还想着再要!
嗯,如果这个王婆没有帮手,那么杀人凶手,必定不是她!
李日知进了草棚后面的屋子,这屋子是用泥砖砌起来的,比较低矮,屋子上面是茅草棚顶,墙上有一个窗户,屋子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就是一张床还象点儿样子,别的器具都是非常粗糙,看来王婆的生活确实是不富裕,也难怪她喜欢钱了!
王婆见李日知进了屋子,她连忙从怀里掏出那三串铜钱,仔细查了下数字,越查越开心,脸上全是笑容,她心想:“这可全都是纯利啊,今的生意真是没有白做,要是能都碰上富家公子哥就好了!”
李日知进屋之后,看了眼外面,见王婆在数钱,他立即就扫视了一遍屋内,顺手翻了下东西,王婆屋里也没什么东西可翻,东西实在太少。
检查之下,李日知发现屋子里并无第二饶痕迹,也就是王婆确实是一个人生活,并且屋子里也并无外人进来,如果不是自己给了铜钱,当然也不会进来。
李日知心想:“看来王婆不会是凶手,而且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也可以把她是帮凶的嫌疑排除掉,甚至她连内情都不晓得,只是在凭空的胡袄而已!”
在王婆的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就听外面街上有人大声话,李日知站起身来,知道这是大队人马到了。
李日知立即走出屋子,出了草棚,往街上看去,就见果真是县衙的大队人马到了,走在最前面的马车正是郑刚令乘坐的。
李日知大步上了街道,对着差役们挥手,大声道:“武记蒸饼便在这里!”他一指铺子,马车立即走到门口停下。
李日知上前,扶着郑刚令下车,笑道:“舅舅,你们来得可也真是够快的,这一路上肯定够颠簸的吧?”
郑刚令叹了口气,道:“这把老骨头真是要被颠散架了!”
郑刚令抬头看了看武记蒸饼这家店,道:“这大门上锁,可窗户却是没关,难不成是武二有当时走得太匆忙?”
这时,武二有也从马车上下来,向这边走来,他身上带着钥匙,是过来开门的,听郑刚令问话,他连忙抬头,发现窗户确实没有关!
武二有咦的一声,道:“学生从来没有开过窗户,也许,也许是我兄嫂开的窗户,忘记关了,也是有可能的!”
郑刚令却道:“这种气,晚上岂有不关窗户之理!”
李日知轻轻一点头,舅舅郑刚令和他的想法一致,也都是看到了上锁的门,还有打开的窗子,发现有问题!
武二有无法回答这个问题,虽然他也不出窗户是谁开的,还没有关上,但他却很肯定,窗户一定不是他开的!
把大门打开,武二有没有马上进去,而是回过头,看向李日知,李日知曾经斥责过他,不应该破坏案发现场,他很后悔,所以这次便注了意,没有再开门就进。
李日知站在门口往里面望了望,蒸饼店不大,里面只有几张桌子,十几张胡凳,摆设很简陋,用具也很粗糙,但比王婆的屋子要强上无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