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日知道:“于捡金,你现在离你们那走的路,还有多远!”
于捡金想都没想,便道:“还有五六里路,过了一座庙之后,就差不多到了,倒是不算太远!”
李日知道:“那我们便先去看看你和张多羊那晚埋尸的地方,我估计那地方应该没有尸体了,早被张多羊或者那个真正的凶手给转移地方了!”
马文尚又难受起来,一想到要看到侄子的尸体,他当然不可能不难受,但又一想到还有可能看不到,他又感到焦躁。
李日知又道:“不过,张多羊还是得接着找,我估计他可能会逃到女儿那里去,但我们没法现就在去,我觉得晚上到达那里,突然袭击,无论是张多羊还是他女儿,只要在晚上突然间闯进他家,都会把他们怕坏,那样再问起话来,就会容易很多!”
成自在道:“那便是我去吧,只不过,我只知道那个女儿住在什么村子,但具体哪家可打听不出来,我要是到霖方现去打听,怕是会露出马脚,怕会打草惊蛇啊!”
陈英英忽然道:“那还是我去吧,如果是我去打听,就不容易惊动张家,而且我还可以假装成他家的远房亲戚,不定还能住进他家呢!”
傅贵宝笑道:“你冒充他家的远房亲戚?他叫张多羊,我看你叫张多牛好了,可以是张多羊的长辈!”
陈英英瞪了他一眼,看向李日知,李日知想了下,道:“只要你不暴露身份,应该是没有危险,但不可真的去冒充什么远房亲戚,没那个必要!”
陈英英嗯了声,向成自在问了方向地址,出门上马,便张多羊女儿家的方向赶去。
于捡金在前面带路,过不多时,便到了那晚他和张多羊埋尸的地方,果然不出所料,地上一个大坑,但坑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尸体早就被转移了,不知所踪。
看着大坑,马文尚气道:“以前一直以为张多羊是个不错的人,我也放心把这么大片桔林佃给他,可没成想他竟然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谋害少东家,连尸体都要藏起来,下恶人,再没比他更坏的了!”
李日知皱了皱眉头,其实这时候这些有什么用呢,骂得再狠,可也于事无补。
傅贵宝道:“那咱们现在就去找张多羊的女儿吗?”
成自在也道:“现在咱们就走,差不多还能赶上英英姐!”
李日知想了想,却摇头道:“不必,如果张多羊没有躲在女儿家,我们早到了没用,如果他躲在女儿家,那抓他的最好时间是晚上,现在就算赶过去,还是太早,我看我们不如先把那绍季兄走过的路,再走一遍,最好能查到那个漂亮女子是谁,这才是当务之急!”
马文尚听了,他也想不了别的好主意,对于经营农庄,他的经验是很丰富,但对于追查线索,从而找到凶手,那他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是李日知什么,他就同意什么。
众人再不耽误时间,立即上马,穿过桔园,往马家的田地赶去,途中经过一座山丘,于捡金指着山丘道:“山的后面有座庙,那人和绍季少爷在里面休息过,还吃过素果,老和尚很是好客!”
马文尚往那边看了眼,道:“那座庙我知道,只有两个和尚,那老和尚真是年纪很大了,不过却有一手好厨艺,他当和尚,倒是让世家少了一个大厨!”
李日知也往那边看了看,不过,隔着山丘他却看不到什么庙,再返程时再看不迟,他催促于捡金好好带路。
但并没有走多远,当到了一大片相连的田地后,于捡金指着这一大片的庄稼地,道:“那绍季少爷就是巡查了这片田地,他没有下车,在车上眯了一觉,然后便让我赶着车往回走了!”
马文尚听了这话,不由得大怒,气道:“绍季就是这么巡视自家田地的么?他,他怎么可以这样!”
马文尚想到当时马绍季信誓旦旦地,他要好好地向自己学习如何经营农庄,可一转眼就是这么学习的,心中当然会生气,可他又想到马绍季人已经死了,他不由得又很伤心,人已经死了,什么过错也都烟消云散了。
李日知却问道:“他有没有和这里的佃户话,都和谁过话?”
于捡金摇头道:“少爷没和这里的佃户话,他嫌佃户的身上有味道,其实少爷也嫌弃人,人身上的汗味儿太臭了!”
他很是羞愧地低下了头,他是每都辛苦劳作的仆佣,而且干的都是体力活儿,又不能常常洗澡,身上当然会有味道,而且每在干体力活儿的人都是这种味道,不光他一个人是。
李日知哦了声,看向马文尚,马文尚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马家出了这样的子孙,他是深以为耻的,只能了句:“富不过三代,自古如此,倒是让李贤侄看笑话了!”
李日知忙道:“也许当时绍季兄是在想事情呢,重要的事情,这个……现在却是无法证实了!”
在这里根本无法查到有用的东西,得简单直接一些,那就是马绍季到了这里,只不过是让马车停在田边,然后他在车里睡了一觉罢了,实际上他们到这里,算是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