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衙役指站那个满脑袋是血的大汉,叫喊着,非常兴奋,其他衙役也纷纷上前,看到大汉的长相之后,也都欢呼雀跃,这下子可是立了大功了!
楚强志亲自上前,当他看到大汉的模样,同样又惊又喜,拍手道:“这不是全国通缉的食人鳄邓噩么,他竟然在华阴县藏着!”
食人鳄邓噩是长安一直在通缉的一个重犯,此人据出生时母亲难产,生下来后父母都不喜欢他,所以起名为噩,少年时代便在家乡犯下各种罪行,之后逃走,此犯灭绝人性,经常杀害无辜百姓,然后把受害者吃掉,又因为水性极好,所以人称食人鳄。
据此人手上有上百条人命,乃是全大唐悬赏金额最高的杀人犯之一,赏金价格高达八千贯,因为他吃了一个大贵族的幼子,那大贵族出钱七千八百贯,然后加上官府悬赏的二百贯,凑成了八千贯,谁能抓住他,这么一大笔钱就归谁!
楚强志叫道:“不可让他跑了!”
衙役们一拥而上,把还在昏迷的邓噩给绑了起来,有衙役把他肚子里的水按了出来,然后让他面朝地趴着。
邓噩幽幽醒转,张嘴便道:“是谁敢打某,是谁,某要吃了他!”
一个衙役问道:“你是食人鳄邓噩吗?”
邓噩迷迷糊糊地道:“不错,某便是邓噩,你是谁啊?”
“我们都是江湖上的好汉,很仰慕你的大名,所以你先回答,你确定是食人鳄邓噩吧?”那个衙役接着问道。
邓噩水性极好,但水性再好,却被砸得满头开花,那他也休想不呛水,而脑袋上有伤,又是刚醒过来,呛水之后的难受劲儿还没有过呢,也算是脑子进水,所以很不清醒,他没看清周围的情况,只以为是他是被旁边的人救起来。
哼哼两声,邓噩又道:“某便是食人鳄邓噩,兄台是?”
楚强志听邓噩亲口承认,喜不自胜,大声道:“好,既然他便是邓噩,那是必死无疑的,此人遇赦不赦,所以为防止他逃走,把他的手筋和脚筋全都挑断吧,别让他咬舌自尽,嘴里塞上布!”
楚强志是一个合格的官吏,但在此时,一个合格的官吏就是要对江洋大盗凶残一些,不可以有怜悯之心,尤其是吃饶恶人,所以邓噩落到他的手里,想死都难!
衙役们大声答应,几个人一起动手,把邓噩的手筋脚筋全都给挑了噩大声惨叫,他叫道:“刘秤,你这个人,竟然敢出卖某,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刘秤也被绑了起来,他叫道:“这这,这不关我的事,我也被抓起来了啊!”
楚强志哈哈大笑,摸着胡须,道:“真是没有想到,这一趟外差,出得如此成果丰盛,李日知,你这下子可立下大功了,抓获此巨恶,本官要亲自上书朝廷,请求皇上赏赐于你!”
李日知大喜,连忙道:“抓获此巨恶,倒也不是学生一人之功,多亏这位陈英英、还有傅贵宝和成自在,没有他们,学生一人哪可能擒获这两个人啊!”
楚强志笑道:“赏金可由我华阴县代长安支付,这个无妨。嗯,现在我们去捉拿刘成振,对了,刘成振的客店是开在哪里的?”
一个衙役忙道:“是开在本县西南边境那里,名叫十字坡的地方,那里卑职曾经路过过,但从没有想到,那里会有家黑店!”
“你去过就好,头前带路!”楚强志把手一摆,他现在兴奋极了,着急去抓人,十字坡他是知道的,事实上离这里并不远,走直线大路,顶多也就一个时辰的路程而已!
正好刘秤的客栈里面养着几十匹马,衙役们把马都牵了出来,这么多匹马也是一笔巨大的财富,这时候当然都充公了,众人纷纷上马,快马加鞭地赶往西南边境。
骑马速度自然很快,没有到一个时辰,大队人马便到了刘成振开的客栈那里,这是家不太大的客栈,也就是个两进院子,第一进是两层的楼,一楼是饭堂,二楼便是客房了,而后院则全是客院,东西跨院则是放车放马的地方。
衙役们并不掩饰这次行动,呼啸而到,立即便把客栈给包围了起来,楚强志也骑在马上,他叫道:“周围查查,看看有没有地道!”
李日知连忙上前,道:“县尊,这里不比大河边,如果有地道的话,可是不好寻找,但学生以为,只要把刘秤押在前面,那个刘成振不敢逃走,就算逃走,也会想着来救父亲,我们也可以设好陷阱,等着他自投罗风。”
楚强志点零,有理,那就这么干吧!
衙役们把刘秤推到了前面,然后纷纷下马,挥舞着腰刀和铁锁冲进了客栈。这次客栈里就没有什么激烈的打斗了,刘成振开客栈的目的和他父亲刘秤不一样。
刘秤开客栈一是为了赚钱,二是为了广交下豪杰,而刘成振则就是为了钱,这个客栈是专门有来杀人卖肉,抢劫财物之用,当然,这个地方也是食人鳄邓噩常来的地方,来吃人肉包子嘛!
这家客栈不大,伙计也只有四五个,只片刻功夫,衙役便把伙计全都抓了起来,这时,有衙役叫道:“有地道,有地道,里面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