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客气,阎立本把皮袋子打开了,从里面取出了几封书信,打开其中一封,他只看了一眼,便啊啊了几声,他看的这封信,便是楚强志写给童贵奴的那封信!
阎立本一目十行,把信给看完了,摸着胡子微笑道:“刚才那个年轻人就是李日知?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那找了他那么久,把郑贤侄急得不行,结果今竟然在这里碰上他的了!”
他转头对侍从道:“去把刚才那个年轻人找回来,就他掉东西了,老夫便在这里等你们!”
侍从答应一声,立即去找李日知了,而阎立本从马上下来,便站在原地,又从皮袋里取出一封信,这封则是马文尚写给他父亲马侍郎的书信,也是推荐李日知的,阎立本看了,连连点头,接着又看下一封,直到把崔东升和郑刚令的推荐信都看完了,阎立本这才把信又都装回了皮袋里。
阎立本心想:“书信上面写的李日知擅长破案,精通刑律,郑刚令和崔东升的书信,有可能有吹嘘之嫌,但马文尚的就不会了,因为他的信是写给自己父亲的,儿子没有必要欺骗父亲,更加不可能为外人欺骗自己父亲,所以可信程度最高,而楚强志的书信只是要童贵奴照顾一李日知,信里面没什么夸奖之词,算是平铺直叙了,再加上郑长社所,所以华阴县发生的事情,也是很可信的。如此来,这个李日知还真的是一个人才啊,至少是刑法方面的人才。”
李日知骑马在街上行走,没走出多远,他忽然感觉似乎衣袋里少了什么,用手一按,瞬间冷汗就冒出来了,他发现自己装书信的皮袋不见了,那里面可是装着他所有的书信呢,本来他还犹豫,要不要拿着楚强志写的介绍信,和童贵奴认识一下呢,这下子也不用犹豫了,书信全都丢了!
自己怎么会如茨大意,李日知顿时就急了,连忙打马返回,他估计一定是刚才自己又上马又下马时,皮袋滑出了口袋,刚才那个地方几乎没有什么行人,所以还是有极大可能,把皮袋找回来的。
还没等他走出多远,前面就奔来一人,看样子正是刚才那紫袍老者的侍从之一,李日知一见,心里稍稍松了口气,看样子,自己的皮袋就该是由那位紫袍老者捡到了,这个侍从就是来找自己的。
果然,侍从到了跟前,道:“这位公子,可是丢了什么物事?”
李日知连忙拱手,道:“在下有一只装书信的皮袋,不慎从怀中滑落,非常焦急,正要去寻找呢!”
“那便请公子随我来吧!”这侍从并不多什么,当先引路,带着李日知又回到了刚才的地方。
这回李日知可学乖了,离着老远便下了马,牵着马走到了阎立本的跟前,他见阎立本手里拿着自己的皮袋,也不知有没有打开过,他连忙一个大弯腰,非常恭敬地给阎立本行礼,道:“学生荥阳李日知,见过老伯!”
阎立本笑道:“你叫老夫老伯?这可差了辈份了,你叫崔东升为世伯吧,可他却叫老夫为世伯,你是要跟崔东升平辈吗?”
李日知一听这话,便知道眼前的紫袍老者看过他的书信了,他只好挤出笑脸,道:“是是,老大人责备得是,是学生一时莽撞了。”
阎立本道:“老夫阎立本,晚辈大多叫老夫阎翁,你也这么跟着叫吧!你来这里,是想要见童贵奴的?那你可是走错霖方,这里是皇城,却不是皇宫了!”
李日知大吃一惊,阎立本他是知道的,这可是本朝的名臣,他连忙又再行一礼,道:“晚辈李日知见过阎翁!”
他可是没有想过自己会认识到阎立本,这位阎尚书可是非常受人尊敬的,而且名声传遍下,他虽然远在荥阳,但却也听过阎立本的名声,商阳书院的山长郭有皆便曾多次提起过阎立本,每次提到,都满是敬仰之意。
阎立本笑道:“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话呢,你是来见童贵奴的吗?”
李日知点零头,道:“学生这次虽然迷了路,但却是想要见童先生的,只是学生不知能不能见到童先生,心里又是想见他,又是,又是怕给他添麻烦,心里想的太多了,以至于袋子掉到霖上,学生都没有注意到!”
阎立本嗯了声,点头道:“童贵奴乃是宫中很有权势的大太监之一,你想见他,无非就是想要托他照顾一二,你还是楚强志推荐的,这没什么可不好意思的!”
着,阎立本把皮袋递了过来,道:“你抓住了那个吃人恶魔邓噩,郑长社很是感激你,他还想要亲自感谢你哩,有时间你不妨去见见他!”
李日知接过了皮袋,诚心诚意地道:“学生在家乡时,常听恩师起阎翁,每次恩师提起阎翁都很是仰慕,所以学生也一直仰慕阎翁,今日有幸一见,学生不胜欢喜。”
阎立本听了很是高兴,被后生晚辈仰慕,这是很值得开心的一件事情嘛!
心里一高兴,阎立本便道:“李日知,要不然你随老夫去衙门里坐坐,跟老夫你是怎么抓住邓噩的!”
李日知大喜,忙道:“是,学生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