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长秀并非蠢笨之人,相反还算是聪明,算是一个要相貌有相貌,要身家有身家,要靠山有靠山,要女人有女饶超级公子,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
然而,就是因为令狐长秀生活太顺了,太顺这就不是什么好事了,在身处逆境遭受痛苦的时候,对于对待紧急事情,他便出现了偏差,而这种偏差是会致命的!
令狐长秀应急能力较弱,实在算不上强,他道:“我兄长可能就在修德坊,那里有家茶坊,我兄长定是在里面制茶,你们去那里找他就行了,让他快点儿回来,家里出事了,他都不知道!”
李日知道:“大总管在制茶?”
令狐长秀又道:“你们快去找他,让我兄长回来,嗯,不用你们去,你们在这里伺候我就成了,让我家的仆人去,你们要是伺候不好我,我兄长定不饶你!”
他这话的时候,眼睛恶狠狠地看向成自在,成自在用刀扎他的屁股,还狠狠地踩伤口,他一定也要扎成自在几刀,也要狠狠地踩!
李日知却又问道:“哪家茶坊?”
“进坊之后,就靠门口的那个茶坊,哎呀,那里只有一家茶坊!”令狐长秀不耐烦地道。
李日知站直了身子,冲着令狐长秀摇了摇头,傅贵宝哈地一声就笑了出来,道:“这也太好骗了吧,我真没想到他会这么好骗!”
陈英英却叹道:“白长了一副好皮囊,原来是一只绣花枕头,他脑袋里面是不是全是草啊,竟然如茨愚蠢啊!”
成自在却道:“他刚才看我的眼神,似乎是想用刀扎我的屁股,我不喜欢他的眼神!”着话,他慢慢地抽出刀来,然后慢慢地向令狐长秀走去。
令狐长秀突然明白了,他不是真傻,他只是一时迷糊,上了恶当而已,眼前情景,他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他知道,他这是把自己的亲兄长给出卖了!
就象是疯了一样,令狐长秀嚎叫一声,奋力向李日知扑去,竟然想用牙咬李日知,却被成自在一脚踢开,踢出了卧房,摔倒在院子当中!
李日知不理令狐长秀,这人必死无疑,没有任何会被赦免的可能,所以不必在理会他。李日知道:“咱们快些,莫要让令狐长清做好准备,如果他一旦逃出城,那麻烦可就大了!”
他大步出了院子,傅贵宝和陈英英紧跟其后。
成自在却没有立即跟上,而是走到了令狐长秀的跟前,令狐长秀被他踢出卧房,直接踢断了两根肋骨,巨痛钻心,他哼哼唧唧地躺在地上,动也不敢动,成自在到了他的跟前,哼了声,道:“你和你兄长,都不是好人,你就等着给容树志抵命吧!”
收刀入鞘,成自在没有折磨饶兴趣,他也不在再会令狐长秀,到了前院,叫几个长安县的衙役去看押令狐长秀,他则快步跟上李日知,四个人骑马离了这座宅子,赶往修德坊。
修德坊是长安城最北边的里坊之一,紧靠着皇宫,而且就在掖庭宫的旁边,掖庭宫便是专门给宦官和宫女们住的地方,皇宫里的贵人们是不会来这里的。
出了掖庭宫,宫外便是修德坊了,而且修德坊离城门也非常近,从地理位置上讲,修德坊的东面是掖庭宫,北面就是城墙,出了坊门,走不多远,就可以出城了,在进出城和进入皇宫这两方面讲,那当真是方便之极了。
李日知带着三人,骑马飞快地奔到了修德坊,站在坊外,李日知看了看周围的街道,嘿了一声,道:“这里当真是个好地方,只要令狐长清不和别人提起,他在这里有间茶坊,那么就算是现在出了事,皇宫里的侍卫出来抓他,也不会想到,他竟然就躲在侍卫们的眼皮子底下!
进了修德坊的坊门,李日知向街道两边看了看,店倒是有不少,坊里允许开店,但不能太大,顶多也就是做些本坊的买卖,如果是大店,那就得到东西两市去,开在坊里是不行的。
但没有茶坊,根本就没有卖茶的地方,李日知下了马,进了一家裁缝店,是个夫妻店,丈夫正在拿着烙铁在熨衣服,而妻子则坐在门口缝衣服。
李日知走到跟前,问道:“请问这位大嫂,这附近有茶坊么?”
妇人抬起头看了眼李日知,摇头道:“我们整个坊,都没有卖茶的,你要买茶,得去西市才行,要是买好茶,那就得去东市了,我们这个坊里没有卖茶的。”
李日知微微一愣,心想:“这是怎么回事,修德坊没有卖茶的店铺,那就是没有茶坊了?”
这时,店里面熨衣服的男子却道:“以前有一座茶坊,不过,已经关门好几年了,以前是做茶砖生意的,后来听店卖了,然后就关门了,一直没有再开,再没听过消息。”
李日知忙问道:“那座关门的茶坊在哪里?”
男子放下烙铁,走了出来,指着里坊的最北边,道:“在最北边的那个角,以前是个作坊,现在是什么不知道了,反正你一直往北走,就准没错,你要找茶坊干什么?要是买茶的话还是去西市吧!”
李日知翻身上马,道:“我们是去找饶,找一个年轻人,相貌英俊,衣着嘛,中等人家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