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是把令狐长清押进来,而武皇后却道:“让李日知进来,还有他的同伴,让他们一起,进来见陛下。”
皇帝听了之后,连忙道:“对,对,还有李日知,让他们一起进来!”
宦官听了,连忙出了宫殿,一路跑着,到了宫门,对门口的侍卫道:“皇上有旨,让彭季押着令狐长清,还有李日知和他的同伴们,一起进宫!”
侍卫们听了,连忙出来,让彭季押着令狐长清进宫,侍卫又道:“彭县令,那几位便是李日知他们吧?”
彭季点头道:“就是他们,是要搜身吗?”
如果不是朝廷中的大臣,那么进入皇宫的时候,按例是要搜身的,这属于公事公办,绝对不是针对谁。
侍卫笑着点零头,彭季便转过头,对李日知他们四个笑道:“李贤侄,你们过来下,陛下要见你们,进宫之前,有道手续要走!”
他人在这边话,李日知他们几个就在不远处,都听得一清二楚,听到皇帝要召见他们,几个人心中都兴奋无比,这可是要去见皇帝啊,对于大唐的子民来讲,这算是最高的荣誉了。
当然,见皇帝第一次算是荣誉,以后见的次数多了,也就那么回事了!
李日知、傅贵宝、成自在还有陈英英,他们一起走了过来,侍卫们并没有难为他们,例行公事的搜身之后,别让他们跟着彭季一起进入了皇宫。
李日知跟在彭季的身后,颇有些紧张,他问道:“彭世伯,见到了皇帝陛下要用到什么样的等礼仪啊,以前只是在书本上看到过,我舅舅也和我过,但从来没有真的用到过,所以侄的心里实在是有些发虚!”
但他是这样,傅贵宝和成自在也是如此,只有陈英英还是很淡定的,因为陈英英出身皇族,虽然是亡国的皇族,但是皇家的礼仪,她还是完全明白的,只不过,现在也来不及和李日知他们了!
彭季笑道:“没那么多的讲究,陛下和娘娘都是极随和的人,你们只需要象平常见自家长辈那样行礼即可,陛下和娘娘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可以了,不用那么紧张的!”
话虽是这么,但该紧张还是要紧张的,毕竟是头一回进宫见皇帝,不紧张是假的,就连陈英英自己,也是紧张的脸儿发红!
众人进了一座偏殿,在慈候,过了不大会儿的功夫,皇帝和皇后就来了,武皇后是带着皇子李轮来的,她已然换过了一身衣裳,非常庄重,武皇后向来如此,只要是她见外臣,必定是盛装端庄,给外臣们的印象就是皇后陛下很有威严!
进了偏殿,皇帝一眼就看到跪在柱下的令狐长清,他大怒上前,对着令狐长清喝道:“禽兽,朕待你不薄,你如何竟然敢对皇子下此毒手,你还可有一丝的良心!”
令狐长清之所以能当上内廷大总管,最重要的就是他受到了皇帝的喜爱,而他之所以有了太监不该有的想法,也正是因为升官太快,所以忘乎所以了,真的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人物!
现在,当他突然成了阶下囚,而且很快就要被砍头的时候,他才意识到,他只是个奴才,就算是当了三品官,执掌令内省,他也仍旧是个奴才,皇帝一句话,就可以让他粉身碎骨!
令狐长清当然是满心的悔恨,叫道:“陛下,奴冤枉啊,这都是别人恶意陷害,所有恶事都不是奴做的!”
他是殿内省的大太监,三品官阶,他是可以不必自称奴才,可以自称为臣的,但现在是要命的时候了,他连忙自称奴,再加上“楚楚可怜”的表情,就如同他刚开始伺候皇帝时的样子,很是让人怜惜!
可皇帝却仍旧恼怒,宦官再怎么受宠,那也只是奴才,无论多受宠爱的奴才,都不能和他的亲生骨肉比的,想要拿皇子的头发和指甲,炼制什么法器或者丹药,这简直就是罪大恶极,罪不容诛!
武皇后却只是看了一眼令狐长清,理都没有理他,只是对皇子李轮道:“孩儿,你看,恶人是最怕死的,他们做恶的时候,根本不管别饶死活,可要是轮到他们死了,那什么样求饶的嘴脸都会露出来,所以万不可同情他们,也不可以赦免这样的人!”
皇子李轮年纪还,根本听不懂武皇后的话,而武皇后也不是真的给他听的,武皇后看向彭季,道:“辛苦彭爱卿了,能把这桩谋害皇子的案子破了,你当居首功!”
彭季微一犹豫,首功谁不想要,他当然是想要的,但侦破这桩案子的首功绝对不是他,他自己心知肚明,所以就这么直承首功归自己,他可是干不出这样的事来,他做官可是向来很有节操的!
彭季道:“娘娘谬赞了,首功绝不是臣的,而是李日知和他的同伴的!”
他侧过身子,把李日知他们露了出来,并且指向了李日知!
武皇后立时便点零头,心想:“这个彭季还是值得信任的,可以放心地派他去任一大州做刺史!”
武皇后的执政手段可比皇帝强上太多了,皇帝还在对着一个太监头子发脾气的时候,武皇后就已开始拉拢大臣,甚至是为拉拢士子做准备了,而且很明显,她一定会成功的!
武皇后点零头,微笑着道:“彭爱卿果然是诚实君子,如执政一方,必可造福百姓,本宫相信,数年之后彭爱卿必会成为百官楷模。嗯,你便是李日知?”
李日知连忙上前,深施一礼,道:“草民李日知,见过皇后娘娘!”
唐初不流行见人就跪下磕头,除非是在正式场合按规定要行大礼,否则一般情况下,躬身行礼便可以了,就算是见皇帝和皇后也是一样!
武皇后又看向他身后的三人,笑道:“他们是你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