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赵建的质问,吴文士却连连摇头,道:“没有的事情,你不要『乱』说,再说小心我和你翻脸!”
赵建拉住了吴文士的袖子,道:“你俩刚才说话的时候,我就坐在你俩身后,你俩说的是什么,我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怎么不承认了呢,难不成你怕我去报官吗?”
吴文士又往左右看了看,小声道:“这位仁兄,你不是想抓我报官啊?我可告诉你,我在官场上可是有朋友的,你想告我,你也告不赢的,我只要不承认就可以了!”
赵建连忙也把声音压低,小声道:“我当然不是要拉你去报官,那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我只是想,你要是能弄到考题的话,能不能也让我看看啊!”
吴文士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说道:“这不好吧,我只能给亲朋好友弄弄考题,可不敢让太多的人知道,你拿了考题无所谓了,但我却是要砍头的,泄漏考题可是杀头的大罪啊!”
赵建却道:“我保证不说,这种事情哪可能到处去和人说,自己去闷声考试就行了呗,知道的人要是太多了,我岂不就是没有优势了!”
吴文士犹豫了一下,道:“你真能保守秘密?你要是说出去,那可真是害死我了!”
赵建松开扯着吴文士袖子的手,并且还对吴文士行了一礼,道:“我对天发誓,如果我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了,那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吴文士这才松了口气,表情放松,道:“既然这位仁兄肯发誓,那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这生意可是一手交钱一手交题的,你要是没钱,那就什么都免谈了!”
现在小酒馆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再无旁的客人,酒馆伙计离他们挺远,坐在门口的一张小凳子上打瞌睡,没有人打扰他俩。
吴文士重新坐好,看着赵建,道:“不知这位仁兄,你想买什么科的题目啊?”
赵建道:“当然是进士科,我来长安报的就是进士科,怎么样,进士科的题目你能弄到不,要多少钱?”
吴文士想了想,道:“进士科的题目挺有难度的,不如仁兄换个科,改科目的事情可以包在我的身上,考别的科不是更容易考中么,进士科一科才取二十几个,实在是太难了!”
赵建嘿了声,道:“要是提前知道了考题,那又有什么难的呢!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吧,多少钱?”
吴文士伸出两个手指,冲着赵建晃了晃,赵建大喜,道:“二十贯?怎会这么便宜,刚才我听那个考明算的还要五十贯呢!”
吴文士嘿然道:“是啊,怎么可能这么便宜!”他把两根手指又冲着赵建晃了晃。
赵建不再兴奋了,也笑不出来了,他道:“两百贯?这,这也太贵了,我没那么多的钱啊!”
不要说两百贯了,其实就算是五十贯,也是一大笔的钱了,只要不是在京城长安,在别的地方,绝对够买上几亩好地,还能再盖一座小院子了,完全可以过上舒服的小日子。
吴文士的脸『色』刷地就沉了下来,道:“没有钱,你和我废这么半天的话干什么呀,你这不是浪费我的时间么!”
说着,他站起身来,假装就要离开。
赵建连忙拉住他,道:“别走啊,有事儿好商量。关键我不知道你的考题是不是真的,你让我冒然给你凑两百贯,这也说不过去吧!”
要是钱少,赵建一冲动说不定现场就付了,他虽然不是出身大富大贵的豪门,但也绝对是有田有房的地主之家,如果和全束方比,或者和李日知傅贵宝他们比,那他是挺自惭形秽的,但要说几十贯上百贯的钱,他还是拿出得来的,再找人借一借,二百贯虽然会有些吃力,但也不至于凑不出来。
吴文士一脸的不屑,道:“你要是拿不出钱来,就说拿不出便是,何必说什么是假的考题,你要是怀疑,那正好我不想卖给你呢!”说完这话,他作势又要走。
他越是这么不想做这笔生意,赵建就越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他道:“只要你能证明那考题是真的不就得了,二百贯而已,我用金子付你,咱们一手交钱,一手交题,这总行了吧!”
吴文士犹豫了一下,道:“那也可以,你不相信我,我也不生你的气,那么太子洗马……”
赵建一下子就兴奋起来,两只眼睛放光,他用发抖的语音说道:“太子洗马?他,是从他那里得知的考题吗?”
吴文士嗨了声,道:“太子洗马那是何等的身份,就算人家想要发财,也不需要用卖考题这么大风险的事啊!你听我把话说完,我说的是太子洗马家的大管家的话,你总不会不信吧!”
赵建颇有失望,不过,转念一想,也确实是这么回事,太子洗马何等身份,做这种官的人必定是太子的心腹之人,以后朝堂上的重臣,想要发财什么样的办法没有,怎么可能干买卖考题这样的事情呢,犯不上冒这种风险啊!
赵建问道:“是太子洗马在看考题时,被大总管给偷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