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贵听小宦官直呼他的姓名,心中大怒,他是属于看不起宦官的那种人,而眼前这个小宦官似乎又是个无能之辈,被这样一个人直呼姓名,他岂有不怒之理!
不过,楚天贵也只是脸上怒『色』一闪,并没有当面发作,他已经做到了雍州司马的官职,城府够深,虽然做不到完全的喜怒不形于『色』,但怒『色』只闪一闪,那还是能做到的。
见楚天贵态度不善,李日知便明白,这是个来找茬儿的,小宦官没有看见楚天贵那一闪而过的怒『色』,但李日知却看到了,心中明白,这是一个心胸狭窄之人,对于这种人不能深谈,公事公办也就可以了,足够了。
李日知站起身来,对着楚天贵拱手施礼,道:“学生李日知,见过楚司马!”
楚天贵冲他点了点头,这时他看向后面,见一个书生模样的人,还有一个做女公子打扮的少女,押着一个摇摇晃晃,象是喝醉了酒的猥琐汉子,一起走了过来。他便道:“这人是谁,可是那凶手的同党?”
李日知微一皱眉头,心想:“怎么用上同党这个词了,顶多也就是同伙吧!”点头称是,只是说这是凶手之一。
肖果子了现在虽然醒过来了,但脑子仍旧疼痛,『迷』『迷』糊糊的,别人说什么,他也是充耳不闻,完全反应不过来。
楚天贵又道:“刚才跑掉的那个粗壮汉子呢,他被……他被尔等给放掉了,如果再害别人,那此责任应当由尔等来负!”
李日知大感惊讶,怎么忽然弄出这么一句来,这位楚司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这时候他不说赶紧去追人,而说要负什么责任,这是在搞什么事情?
李日知道:“楚司马息怒,那个人跑不掉的,我有一个朋友已经去追他了,而且,那个人肯定是要先去挖他以前藏起来的金子,所以只要在藏金之处等着他,必能堵到此人!”
楚天贵道:“金子?什么金子?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跑了,这责任要你们来负,本官是万万不会包庇你们的!”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竟然给人一种错觉,那就是李日知他们刚刚哀求过他,逃犯逃脱之事,需要让他帮忙隐瞒一般!
这个人连案子的起因是什么都不知道,却在口口声声地说负责,这让李日知很不解,他虽然擅长推理,但楚天贵说话毫无道理可言,他自然也就没办法推理出来了。
小宦官在地上啊啊了两声,问道:“门板还没找来啊?李郎君,你不用负什么责任的,不,不要听楚司马吓唬你……”
说了这句话后,他便又哎呀呀地叫唤起来,旁边的校尉见状,连忙安慰了几句,转头看了眼楚天贵,然后便对李日知说了起来,当然,校尉说得很简单,但李日知听音知意,稍一琢磨,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校尉和小宦官先去了陈英英的宅子,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李日知为什么突然间就去了栎阳呢,这里面肯定有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