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自在头皮发麻,他想再听听,看看能不能听出些消息,但那两个响马却不再说话,呼呼大睡起来。
成自在心中暗想:“怪不得县衙里的守卫如此松驰,这些响马本身就是强盗,这里几乎可以算是一个强盗窝了,又是官府,又是强盗窝,这样的地方当然安全了!”
往后院潜去,待成自在进入了李日知和吴鹏辉喝酒的那个院子,却见杯盘狼藉,乱七八糟,没有人收拾,可李日知和吴鹏辉却不见了,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休息。
无可奈何,成自在只好四处寻找,找了好半天,却既没有找到李日知,也没有找到吴鹏辉。
找不到吴鹏辉这个倒是不意外,这样胆大包天的响马头子,要是能随便一找就被找到了,那才是怪事,但李日知去了哪里,是不是已经被绑了,就实在让人揪心了。
又找了一通,成自在发现,陈英英的随从也不见了,不知是被安排到了别处休息,还是被抓了起来!
成自在把心一横,埋伏在了去茅房的路上暗处,只不过等了片刻,就抓到了一个起夜上茅厕的衙役,是不是真衙役也说不准,反正是穿着衙役的衣服!
成自在按住这个衙役,掏出短刀,压住衙役的喉咙,道:“你喊,你大声喊,只要你一喊,我就捅死你!”
衙役很明显是喝多了,但这时被按在地上,利刃加身,他的酒劲儿瞬间就醒了,他倒是光棍得很,嘶哑着嗓子说道:“别别,爷爷可别捅小的,你要问什么直接问就成!”
成自在道:“今天和你们一起喝酒的那些人,都被你们给弄到哪里去了?”
衙役立即回道:“跑了三个,剩下的都被关进大牢里了,爷爷放心,都没受伤,这些人都是上好的肉票,我们伺候得精心着呢!”
成自在心想:“幸亏我和小杰英英跑得快,要不然也得被关进大牢里去。”
他又问道:“那么李监察使呢,也被关进大牢里了吗?”
衙役想摇头,只稍微动了下脖子,就不敢再动了,刀子可在脖子上架着呢,他道:“那位李监察使滑头得很,把我们县令给灌倒了,然后他自己却跑了,不知去向了!”
成自在皱了皱眉头,道:“你们为什么不去追赶,反而还睡大觉,难不成你们不怕州里面派人来抓吗,你们都是响马吧?”
“这个,倒是不怕,那位李监察使逃不远的,就算逃到州里,也没法活着搬来救兵!”
至于为什么搬不来救兵,这个衙役却答不出,成自在又问了几句,见实在问不出什么,便将衙役打晕,堵上嘴巴,绑起来扔进花丛当中。
刚才找人时,成自在是经过大牢的,但没进去过,哪会想到响马抓官员的随从,然后是关到大牢里呢,那里该是关响马的地方才对,这帮占了县衙的响马,还真把他们自己当成是官家人了!
潜入大牢的院子里,见值班的班房里亮着灯,里面有四个穿着衙役衣服的响马,正在喝酒聊天,聊的就是白天的事情。
其中一个响马说道:“要我说,反正咱们也捞了不少了,这便回了寨子,舒舒服服的过日子,岂不是好,这天底下无论是什么事儿,都是见好就收,这才是上策!”
“你的这个上策,是听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