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鬟见游宝绸生气了,连忙挤出笑容,说道:“奴婢这不是跟着小姐一起叫的嘛,不管以后怎么样,奴婢都是伺候小姐的,奴婢可是对小姐忠心耿耿的!”
游宝绸想了想,倒是没有再责备小丫鬟,而是说道:“我眼神儿不太好,县令那边人太多了,距离又远,我看不清楚都有谁,你是看见没有温公子,是吧?”
游宝绸因为每日里总要刺绣,绣的东西多了,眼神自然就不是那么特别的好,所以,李日知那边围了不少的读书人,但里面有没有温登科,她是真的没有看清楚,怎么眯眼睛也不行。
小丫鬟绣的东西少,她眯起眼睛,看了半天,摇头说道:“好像真的没有温公子啊,这可怎么办?要不然奴婢跑过去看看,也许温公子是在人群里面的,被挡住了,咱们没看到!”
游宝绸推了小丫鬟一把,说道:“那你还不快过去看看,要是温公子有什么需求,你也好帮帮他,如果他没在人群里面,那么你赶快回来禀报我,说不定他是有事耽搁了,咱们把马车派过去,把他接过来也就是了!”
小丫鬟连忙答应,她小跑着,冲着李日知那边跑了过去!
小丫鬟虽然跑的挺快,但是游宝绸仍旧嫌她跑的慢,在后面大声叫喊催促,小丫鬟一不小心,脚下一绊竟然摔倒了!
不过,小丫鬟也没敢叫疼,爬起来之后,接着又往那边跑,速度反而更快了。
游宝绸眼望着李日知那边,仍旧看不出来人群里面有没有温登科,她着急的不行,忍不住叹了口气。
可是忽然他听到身后,也有人叹了一口气,游宝绸立刻回头,发现叹气的是远处的车夫,那车夫站在马车的旁边,双手抱着肩膀,看着自己,不住摇头,然后还叹了口气。
游宝绸立刻冲车夫一瞪眼珠子,那车夫赶快把脸给扭了过去,假装看别处的风景,再不敢摇头叹气了。
游宝绸吓唬过了车夫,这才把头转过去,又接着看李日知那边了。
忽然,游宝绸想到了,这个车夫叫什么名字来着,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和他说过话,虽然是自己家的车夫,但是却是粗鄙的使唤人,自己好像从来也没有正眼看过他,一直当他是不存在。
可是,游宝绸现在却发现,这个车夫并不是不存在,他只是没有存在感而已,那么她和小丫鬟在马车上,还有在马车旁边说过的话,这个车夫岂不是都听了进去,那他会不会笑话自己和小丫好呀?
游宝绸感觉到一阵羞恼,如果被别人听去了也就罢了,偏偏是这么一个粗鄙的下人,他万一要是把这个话和别人说了,然后同别人一起笑话自己,那岂不是太糟糕了吗!
游宝绸瞬间就有一种想法,要不要向她爹说这个车夫的两句坏话,然后让他爹狠狠的揍这个车夫一顿呢,让这个车夫把嘴闭严,不许把自己的事情向别人说,以免自己丢人现眼,被人嘲笑?
可当她还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忽然李日知那边传来了一阵笑声,好像是谁讲了一个笑话,然后读书人包括李日知在内,大家全都笑了出来。
游宝绸的注意力转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也就没有心思再想着那个车夫的事了,至于修理不修理那个车夫,只是看她心情的好坏而已,也不必放在心上。
那车夫见游宝绸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了,他忍不住擦了一把汗,心中暗想:“这一家人都不好伺候啊,老的嫌贫爱富,而小的却如此的风流,小小年纪便开始想男人,而且还是拉着小丫鬟一起想男人,也算是当真少见了,自己要是把这个事情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能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