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固然该自尊自爱,可是,难道男性就不该给予女性尊重吗?
重男轻女,拐卖妇女,将家暴看成是家事而旁观……对女性的歧视太多太多。
很多事,不是你没看见,它就没发生。
仍旧有些人闭着眼说,女性地位已经够高了,再高就会爬到我们头上来了,什么女权,田园**罢了。
可是,男尊女卑几千年,近代才开始女性平权运动。
男性们,你们真的觉得,女性的地位够了吗?
性别歧视无处不在,惟愿对彼此宽厚一些。
纵然人性本恶,然而我们生而为人,能不能够生出些许怜悯之心,怜悯那些同我们一样生而为人的人类呢。
云归温柔的看着她,笑道:“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女人笑了起来:“也是,我看不到啦,不过我希望会好的。”
末了,她说:“会好的。”
两人都死刑犯,也没什么好说,就各自做自己的事了,女人看书,云归刺绣。
云归的事罪大恶极,多条人命,不可能改刑,她又不爱争这些,没人帮她,自然被枪毙的时间定得极近。
九月十二,天气晴。
云归被枪毙前一天,李雍来看她,死刑犯本来是不该会客,然而李雍地位不低,也就来了。
李雍沉默片刻,才道:“你还有什么心愿。”
他不会救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去死,她是他一手送进监狱的,他难免有些心里不舒坦,故此一问。
云归想了想道:“我这一生也没了亲朋好友,无需你帮忙照顾。那便请你好好保家卫国,多做慈善。莫要让有如我之人重蹈覆辙。”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然而这女孩从头至尾都看不出半点儿污垢不洁。
心有大爱,却行修罗事。
李雍想到昔年少不更事时看过的一句诗:“杀生即护生,斩业非斩人。”
云归听见了摇头:“不对,任何时候杀人都不对,哪怕那个人确实该死。杀人就是杀人,不必找借口。说什么替天行道,说什么杀生护生,不过都是虚伪人扯出的面具罢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说的话,你不必上心,给你造成困扰并非我本愿。”
云归有些无奈的捂头,上一次在古代女尊世界待了几十年,说话文绉绉的,一时间有些改不过来。
她诚恳的看着李雍道:“我们所处位置不同,所谓的善良就不同。我那时只能选择杀人或者看着她们及自己被欺凌羞辱。你,是军人,保家卫国是你的份内之事,为国征战是荣誉。战场上瞬息万变,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国家的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