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脾气暴躁,雷厉风行,极具大男子主义,他喜欢温柔的女人,却不喜欢过于脆弱的女人,唯独云归是个例外,他摸摸她的脑袋。
云归靠在椅背上闭上眼。
回了家中,云父云母难得在家,见熊青送自己女儿回来,对视了一眼,虚假客气的寒暄了一圈,留熊青在家里吃了饭才将人送走。
饭后,云归被拉住三堂会审。
最先被针对的是云阳。
云母气道:“叫你好好看着妹妹,你就是这样看的吗!”
云阳心里苦,云阳说不出来,他和熊青相处日久,熊青经常来家里,偶尔和云归见过面两人看起来循规蹈矩,也没多少亲近,所以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朋友和自己的妹妹搞到一起了。
他也是个单纯无辜的受害者,他这一瞬间好想学着自己单纯无辜不做作的女朋友发出嘤嘤声。
他心好累。
云母换了个温柔的神色看着云归,温柔道:“囡囡啊,告诉妈妈,你是不是被他胁迫了?不怕哦,妈妈在呢。”
云归摇头:“没有,我很喜欢他,他对我很好很好。”
“可他大了你十二三岁。”
云归心道,莫说大了十二三岁,就算大上二三十岁又能如何,只要他不帮云溪弄垮云家,又有什么不行的呢。
云归想,她就是这样的人,哪怕被伤害,她还是不忍心让别人难过,她大抵永远学不会心若磐石了。
她垂下睫毛:“我喜欢他,只有他才会带我出门,他对我很好很好,从来不嫌我麻烦。”
她站在那里,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有些激动,十八岁的少女就那样孤苦无依的站在那里,似乎拼尽全力的在维持着自己最珍惜的东西。
他们心中无愧,纵然他们很少陪在这个孩子身边,然而,如果不是他们,这个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本会早早死去的孩子早就不在人世了。
他们给了她生命,给了她常人一生一世都得不到的荣华富贵,现如今不过是小小的一个问题,竟引出她这副模样,他们心里只有火气与懊丧。
云母道:“你先下去,我有话同你哥哥说。”
云归吸着气,艰难说道:“妈妈别责怪哥哥,是我的错,哥哥不知道的,倘若知道,绝不会容许我这样。别怪哥哥。”
云阳心一软,想起当年也是如此,明明身体不好的是她,有资格任性的也是她,可她却小心谨慎到有些自卑,深觉给别人带去麻烦是她自己的错。
他温和道:“云归,你身体不好,先上楼去歇着吧,我和爸妈有生意上的事要说。”
云归虽不信,却也知道自己久留没用,便上楼去了。
云归一走,云父一脚踹在云阳腿肚子上,冷声道:“当年我和你妈是把你妹妹交到你手上,你信誓旦旦的说,你在,你妹妹就不会有事。”
云阳不语。
云父眯眼,更显冷厉:“你说你这两年做了什么事!熊家,就凭你也敢跟他们沾上,甚至还把自己妹妹交给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