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龙经历太多,即便一时意动,到底忍了下来。
祁龙退出去。
云归想,就算她有所求,自己也未必能够答应,很多事并不是能够随意答应的,祁龙不说,反而给两人留了体面。
两日后,侍女们尽皆回来伺候她了。
祁龙依旧贴身伺候着。
祁龙本就办事妥帖,云归也很是放心。
宫中一切正常,只是听说朝中不太安稳,不过这份不太安稳,比起前些时候已经好了许多。
招贤令被发往到六国。
士子多有观望,也有一些士子冲着十金而不断入秦,这一次带动了秦国的商业,因士子入秦,一些商家也跟着入秦开设酒馆、旅社,连带的秦人也得了些钱财,只是秦人生性质朴,士子又高傲,难免起冲突。
秦焱为此极为头疼,又安排了守卫军去处理这事情。
且秦国素来贫弱,根本没有什么好一些的住宿地方,尽管有商人修建旅社,比起其他六国来,亦是天壤之别,为此,秦焱特意派人专门去修了一座府邸,留作士子入秦居住所在。
秦焱忙于政事,方方面面都得俱到,忙的那叫脚不沾地,且眼见快至秋冬之际,犬戎每值此时都会打劫秦国边境,她还要处理周边之事,越发忙碌,已经很多天没有去找过云归了。
只是有了从前的教训,现在也没有人敢说云归不受宠的话,纵然说也只是背后说说而已,不敢叫人知道。
再说了,即便云归不受宠,她也是秦公的夫人,也是周天子的女儿,比起她们这些侍女来可谓是天差地别。根本就不是她们可以在背后编排的对象,何况这人身边还有一个极其忠主的祁龙在,这可是个因为一句话能和好几个秦女扭打的存在,她们就更不会去自讨没趣了。
云归性子软,为人忠厚,从不生气,只祁龙不是好惹的,尽管背地里很多人都说云归是一个攻于心计的人,毕竟祁龙不过是她的侍女,如果没有她的暗中允许,又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呢?
只到底没人说什么了。
比起前朝的事,这些只是连水花都翻不起的流言罢了。
宫中侍女说什么都不值得上心,可这秦宫中,不只有秦国夫人,还有秦国老夫人。
秦焱接到消息时,正在同赢华将军商谈河西走廊防备戎狄的事,听完云归被秦国老夫人带走,秦焱心里一沉,感觉自己头都大了,自从她坐上秦公这个位置之后,向来靠谱的阿母屡屡拖着她的后腿,她又不是真的二哥,云归娶回来也就仅仅是个摆设,她日日叫人盯着云归,云归老实本分,又不苛责下人,阿母何必这样对待云归呢?
她抬手道:“这件事等一下再说。”
她快步走出去。
赢华跟了出去,对来传令的侍卫道:“民间常常传闻说咱们这位秦公对那位周王室来的公主一点都不上心,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
侍卫小声道:“民间流言罢了,一点都当不得真。秦公这段时间不去是因为朝中琐事太多,几乎夜夜都歇在殿内,平素都是叫我们盯着那边,生怕夫人受了半点委屈。”
“看出来了,这不一听说夫人被老夫人带走,便朝政也不谈了,急匆匆的赶去了么,生怕他娘老子会害他夫人似的。”说到这里,赢华摇了摇头,有点儿唏嘘的模样。
“嗨,好了,这事咱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就不要拿到秦公面前去说。”侍卫还是叮嘱了一句。
“我知道不能去秦公面前说,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拿秦公面前说,我又不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