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知道云归曾经因为一时愤怒,而杀了一个村子里的人,恐怕想半天也只能想出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吧。
秦焱顿了顿道:“侍女的事已经查出来,起因是那几个侍女背地里说你不受宠,祁龙听见便和她们起了冲突。你打算怎么处置。”
一句话引起的纷争,并未出现伤亡,又没有律法做依据,还能怎么处置。
她想了想道:“各打十板,调回来依旧伺候我吧。”
秦焱反问道:“你是为了祁龙。”
云归沉默半晌才道:“祁龙心思深沉,未必是感念我,才做出这件事来。然而她的好意,我却是要领的。却也不必把她捧成众人眼中钉,日后渐还就是。”
秦焱若有所思。
云归的确是成熟的,事事妥帖,即便是对待奴隶的事上,也很是妥帖,叫人不能挑错。
她应当向云归学习。
与此同时她心中有欢喜,她娶了云归是对的,云归足以为秦国夫人,恐怕她人身处这个位置,不能做出更出色的应对了。
云归低着头,颈后露出一片白皙皮肤,衬着秦宫玄衣,显得越发好看,是秦焱想要舔一舔。
她起身,有些慌乱,觉着自己一定是有病了,她怎会生出这样可怖的想法?姬云归是女子,是她替哥哥娶回来的嫂子,她怎能有这样叫人不耻的想法,想来一定是这几日被那群老匹夫逼得紧了,心里压抑太过,等过几日就好。
她抿唇,看着云归,干咳了两声,想要告别,却一时间又不知道说什么,见云归不理她,便有些不大高兴道:“我以后再也不来了,夫人只会说教我,也不哄哄我,真叫人不开心。”
“你啊……”云归抬头冲她笑了笑,“你若是喜欢有人哄你,养几个伶优便是,他们说起讨人喜欢的话来是一套接一套的,一般人比不得。我嘴笨,只会劝诫别人,却不会哄人。”
秦焱下意识的走近,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道:“伶优哪儿能和夫人比?我只要夫人哄我。”
云归抿唇笑了笑,很是温柔。
她总是笑着的,看起来也总是很温柔,然而这种这温柔就像是一潭寒泉水,看起来水波荡漾能洗去一身疲乏,可一触手,却是冰凉得过分,似乎叫人从骨子里都凉透了。
秦焱尚且不明白这一点,她只是下意识觉得不舒坦,总觉得心里很是别扭得很,她有心想说什么,却到底说不出口,只是皱着眉走了。
等秦焱走了,消失已久的兔子吧唧啃着胡萝卜出现,它表示十分满意道:“这才像话嘛,许久未聊天,你已经是个合格的小老师了,你将她调教得很好,你也很好。”
云归:所以说,你最近去哪儿了。
兔子心想,难不成我能告诉你,你们这些玩家在那里兢兢业业的肝任务,我们几个子系统开了一桌麻将打?
就算说了,怕不是会被你拎耳朵哟。
它理直气壮道:“我找它们去探听一下秦飞扬的下落。”
兔子心想,这说法是没错的,它的确在搓麻的时候顺嘴询问了一下秦飞扬的下落。
秦飞扬的下落是没有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