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焱一手砸在一旁的柱子上,低喝一声。
好烦啊!
今日,周天子使臣来秦,递交了书信,周天子之意是如今年老体衰,想要召回自己儿女们看一看。
秦焱没有答复,只是留下了周天子使臣。
云归才回来不久,她们之间的气氛不好,两人相处起来冷冰冰的,她为何躲避这样的局面,已经很久没有去见过云归了,结果周天子使臣就找上门来,怎么,这些人就是不想她和云归好,是吧。
她有些愤愤然。
她忍不住去见云归,云归却和底下婢女抱在一块儿,十多年前的画面一下子涌现出来,头晕目眩,震的她站都站不住。
她在想,她之一生,实属可笑,她心心念念的人从来没有将她放在心上。
她为他们之间的关系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而她的心上人却可以和别的女子抱来抱去,温柔以对。
她从明白自己喜欢云归的心意之后,不论男女,都保持着远远的距离,生怕云归多想,可如今看来,恐怕云归根本不在意。
可不是,旁人都以为她动了那些舞女,可云归不吵不闹,还给这些人安排了位分。
云归多好啊,不吵不闹!识大体,知情趣!件件事都办的这么好!宽容大度,没有几个国家的夫人做得到这一步了。
谁不夸她好。
正因为这样,秦焱越发愤恨。
真爱一个人就会希望自己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没错,云归对她是很好,可是同样的,对祁龙,对娇奴儿,对虎子,也是一样的好,一视同仁,公平对待。
云归是木头,是石头,是寒冬腊月间结成的冰霜,她没有心。
秦焱愤愤然拂袖而去。
云归走后,祁龙跟上,问道:“公主,怎么了。”
“没什么。”
祁龙向她转述了自己听来的消息。
云归停住脚步,皱眉看着她,眼神有些可怖,询问道:“你刚刚说的话是真的?父王真的派人来了。”
祁龙点头:“应该不差,听说使者被安排在驿馆。”
云归点头:“你去打探一下他是什么来的?”
祁龙去了,夜里才带来消息:“是为了让公主你回洛邑的事儿。”
“父王怎么了?”
“听使者的意思,好像周天子近来身体不好,也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所以让你赶回去。”
“让我赶回去?这种情况不应该是让他的那些儿子赶回去吗?我一个女子,赶回去做什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天子或有自己的想法吧。”
是吗?
云归沉吟,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去死的好机会。
一旦离开秦国回到洛邑,她那几个兄弟为了争夺周天子之位会好操纵得很。
不像在这里,有秦焱的看顾,她只会被保护的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