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花:秦飞扬修行的某一门早已失传的傀儡之术所制成的高级傀儡,颈后耳下皆会有一赤焰花花纹,五朵花瓣勾勒出一种火红的纹路。
那是灵魂印记,不论换过多少皮囊走过多少世界,依旧不会改变这一点。
赤焰花在,灵魂将永远被其主人所控,生生世世,不得轮转,不得挣脱。
主人不死,赤焰花永在。
可是她看不到,所以她茫然不知,还在怀疑自己为什么后颈会那么烫。
她不知道就是在什么地方,但是她在自己内心深处幻想出了两把斧头,果然刹那之间就有两把斧头出现,于是她越发确定这是在梦境当中,她下意识的提着斧头就要砍肉肢,然而那些肉肢却不是她可以解决的,肉肢柔韧得很,她砍也砍不断。
甚至,她动一动都会被困得更紧。
肉肢越勒越紧。
她毫不怀疑这即便只是一个梦,她也很有可能死在这个梦中,在梦里面被不知名的诡异玩意儿给弄死,说出去都像个笑话。
她呼吸困难。
在窒息中,她好似生出幻觉,一个美艳的女子从天而降,一手皮鞭,一手火焰,火焰衬得她像个暴戾又绝美的女王。
她到的地方就和该万物低头,俯首称臣,她是这世上所有生灵的主人,没有人可以在她面前与她平起平坐,所有人都应该跪拜在她的脚底,她就那样高高在上,不曾低头施舍底下臣民半分目光。
偶一低头,也不过是起了逗弄属下臣子的心思,只因万事万物太过无趣,不免琢磨着从这无趣当中寻找出半点新意出来。
她好奇的嘲弄的看着这个世界。
世界也不过是她掌中玩物。
她是王。
她是女王。
她是亘古以来居于所有王上面的女王。
她手中的火焰如同灭世之火,焚尽了肉肢,她抱住了快要窒息过去的云归。
云归握住了她搭着皮鞭的手,她手指动弹了一下,却到底没有挣开。
云归迷迷糊糊道:“你不是应该死吗?为什么还活着?”
女人呵笑了一声:“小云归,你可真是个小没有良心的,我救了你,你却只关心我怎么还没死。”
声音是她的梦魇。
云归一下子清醒过来,她发现她此时坐在房里,耳边是阵阵梵音,往日有凝神静气之用的诵经声此时却不再起作用,反而使她心烦意乱,她总是免不了在想,那个女人怎么还没死。
……
明明……
明明兔子不是说她被追杀,躲入空间夹缝中吗?那个地方是十死无生,任何去了的人都不可能再出来了,为什么她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