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戏台上唱完戏的戏子,急急的就要落幕。
修竹公子拉住她的手。
他的夫人明明聪慧不下他,却始终隐藏着,做出一副愚笨的模样,只求他能安心。
他不是世俗的男子,并不认为女子就应该愚笨无知,相夫教子。
他的夫人这般聪慧,又怎能让她掩去星光呢?他不想约束她。
修竹公子道:“你留下,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他们会同意?”
修竹公子扫视殿内,很是平静:“他们会同意的。”
没有人开口说话,都沉默不语。
云归留下了,看着修竹公子处理着一件一件政事,虽有瑕疵,对他来说,已经完成的很好了。
政事完毕,云归推着修竹公子回住的地方,提及今日事。
修竹公子问道:“你觉得怎么样。”
云归迟疑着点头:“你做的很好。”
“你可以直言不讳,我们是夫妻。”修竹公子说得很认真。
他眼里盛满了星光。
云归摇头:“你真的做的已经很好了,我迟疑,是在考虑有件事情要不要和你说,尽管你可能知道了。”
修竹公子极其聪慧,听她这么一说,便明白了,问道:“蔡春鹤。”
云归点头。
修竹公子道:“我要和她谈一谈。”
“你不会杀她的。”
修竹公子点头:“我不会杀她。”
云归道:“我在近郊放的粮食,你可以用,横竖都是用你留下的东西买的。”
“好。”
修竹公子被人抱上床榻,心平气和的将人撵下去,竟又问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如果你现在不走的话,以后我都不会放开你了。”
云归看了他一眼,起身走向门口。
修竹公子抓紧了床单,手指因为太过用力而显得苍白。
她走……
再对不过了。
他生性高傲,留不住的东西绝不会强留。
云归关上门,走回来,看他神色苍白,伸手扯出他的唇瓣,下唇瓣还残留着齿印。
云归叹息道:“你不必如此,我说了不会离开你,便不会离开你。”
“我不用你可怜我!”
“不是可怜你。”
修竹公子狠狠的看着她,像极了受伤的狼,极度不信人。
也是,他这一生经历实在坎坷,不相信人也是正常。
云归并不介意,只道:“我不知道应该怎样让你相信我,那么只能用一生做答案。”
“一辈子和我这样的废人在一起,你不觉得委屈吗!我不要你可怜我。”
云归坐在床畔:“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什么总想我离开。”
云归垂目看着他的腿,平静道:“不,与其说你总想我离开,不如说,你是在担心我离开你,抛下你。然而离开你,我又能去哪里。”
“我……腿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