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多道:“我父王早年间遇到一个酒鬼,喝醉后,说出了前两句诗,醒后,想了很多后两句诗,都想不出合适的。这些年来,父王也想了很多,也没有一个合适的,我打算请人帮忙填上。”
“嗯?”
慕容多道:“父王喜欢才情好的,你我成亲,父王必定会查你来路,你也知道,以你目前的身份,他未必能够同意你我婚事。我希望借这个机会……”
“不必。”云归打断道。
“你怎么总那么爱惹我生气!”
云归看着他:“你不必和我解释这么多,你拿出来我看看。”
她的容貌实属平常,亮晶晶的眼睛在夜里很显眼。
慕容多本来极其生气,此时此刻,却又因为她一两句话的缘故安静下来。
在他还没有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像是被牵上了绳子的狗一样,主人让他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慕容多将纸拿给她,同她说道:““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便是父王偶然间得到的。”
云归看向纸上,两张纸,写了两首诗。
云归看了看,认真道:“哪首诗合适,要看你父王的性格了。他如果而长情之人,合适的便是这首。”——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与君契阔情,早许白发生。
九州星河落,尽落卿双眸。
他日回故土,与君话年少。
云归指着第二首:“如果他孤独,要熟读汉族典籍的话。这首诗适合她。”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举杯邀姮娥,对影成三人。
手持蓝田玉,耳闻青鸟声。
旦宵把酒明,不见故人影。
慕容多看着她:“就你来说,你觉得哪首诗最好?最适合我父王。”
云归笑了一声:“要我看,哪首诗都不适合他,这样悲戚哀念,可不像你口中那样有着雄心壮志的人。”
“如果是你作诗,你会怎么作。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两杯吞日月,三盏尽浮生。”
同屋人不由抚掌赞叹:“妙啊,大气。”
慕容多与之荣焉道:“那是。我看中的人向来是不会差的。”
那谋士道:“这样的诗,难道后面就没有了吗?”
云归摇头道:“有没有不重要,反正又不会呈上去,不是吗?做个乐子的东西岂能当真?”
谋士不再说话。
后面的事情是与鲜卑族朝堂有关,并不适合云归知道,慕容多便让云归出去。
云归也并不想听,说出去就出去,只是想起今天的事情,提前和他说了一声。
她道:“你给巴特尔一些钱,今天出去,我花了他不少钱。”
慕容多点头道:“知道了,以后我会给你准备好钱。”
他这个关注点是不是不大对啊?
云归怀着这样的怀疑,回到自己房间,躺在床上,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