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儿你就放心吧,不过我现在还是想要安心地睡上一觉,有你在我身边我也好休息会儿。”说着说着尤道便躺了下去,能够撑这么久也算是难为他了,无名挥手将尤道送去了里间,这个人为什么老是跟着自己呢。明明是一方之主却总是不做正事儿,就像自己一样。不过成了一方之主也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情。
话说夜国的事情也没有消停过,自从娄娆有了身孕朝中的动向就是一日一个样子,通过千斩的帮忙娄娆好不容易聚集起了不少的大臣现在自己这边,隐隐约约也有了跟中宫抗衡的实力,不过为了稳住张跃她不得不装出一副安分的妃嫔样子,有些事儿还需要张跃的帮助。更何况肚子里这孩子确实是这个人的。
“怎么了?春儿上次的事情不是做得挺好的吗,你怎么又要提起来?”娄娆见春儿提起文儿心里有点不大高兴,多少也是跟在自己身边许久的奴才就这么没了着实可惜,但那丫头心思太纯良,那些事儿她不仅做不来还只会坏了自己的事情,倘若她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也就罢了,下半辈子她娄娆也不会亏待了这丫头,可谁让她听到了不该听的,这种时候半点差错都是出不得的,更何况最后春儿还告诉自己文儿那副样子怕是想要去找张跃!这丫头居然想坏自己的事情指不定早就投了皇后那边了。
“奴婢没有要冲撞娘娘的意思,只是奴婢今日听到下面的宫女议论说张大人前些日子曾经问起过文儿,奴婢怕这当中有什么事情所以才提了出来,还望娘娘息怒。”春儿跪了下去,坏事儿做多了自然已经是得心应手,自己死了以后怕是要下地狱的,可那又如何,她现在只想活得好一点。仅此而已,谁都怪不得她。这么多的事情都是娄娆吩咐下来的,自己第一次动手就是因为她,这个女人从来就有纯良的时候,她的狠毒早就被赵氏教进了骨子里。皇后若不是因为有皇上的圣心早就被她害死不知多少次了。
“罢了,你也是为本宫着想,张跃既然问起了她们是怎么会的?”
“按照娘娘之前让奴婢散出去的消息她受不了自己毁了的容貌自尽了。这理由一般人还是瞒得住的毕竟一个女子毁了容貌半生算是废了,只是张大人对此似乎颇有疑虑,而且当日还有个宫女说……”春儿垂了头没再说下去。
娄娆知道下面的话怕是入不得耳,才引得春儿这般,这怕是在求得恩典,“说的什么本宫恕你无罪便是。”
“谢娘娘,那宫女似乎是说文儿渐渐好了起来并没有要自杀的意思,并且还说文儿当日去送桂花糕之后慌慌张张地就从她眼前跑开了,之后便死了,那丫头觉着不对劲还求张大人查清楚。”
说到最后春儿直接就行了大礼,头着地再没有看着娄娆半分,这话下去她知道那个宫女没活路了,但她只能这么做,张跃若是真的查下去第一个死的不是娄娆是她。形势所逼她只能这么做了,那个宫女也只怪她太热心肠,宫里最要不得热心肠,怎么死的她自己都弄不清楚,还把这些话随意说出来。
“你的意思文儿当日来之前见过她?”
“并非见过她,而是一直与她一起,当日见过文儿的也不少只是她的嘴不严实,而且知道的很详细。”
“如此说来这个人是留不得了,你应该清楚本宫的意思吧,这个人不能留着她再说出什么话来了。这件事儿吩咐下去,你别直接接触知道吗?文儿的事儿既然与你有关了,她的死你就撇干净点。”
“奴婢遵命。”
再次到了冷宫的地界张跃叹了口气,短短的几个月竟然也能用上时过境迁四字了。还有没有可能抱别人从歧途上拉回来呢,可是再想想夜良不可以打草惊蛇的吩咐他似乎也劝不得娄娆。这个人儿为何会成了最有可能与千家有勾结的人呢。
正是感慨良多的时候张跃便看见娄娆打扮低调地走了过来,春儿仍然在一旁服侍着她。那个人这样和善的面貌为何会做出这些个事情,再看看娄娆隐隐约约看得出形的肚子张跃眼里瞧过不忍。倘若真的定罪娄娆会怎样?孩子又会怎样?
“你可是等了许久了?”
“啊……不久。”
张跃回过神来不再把视线放在娄娆的肚子上,娄娆和春儿却是注意到了张跃呆呆地把目光放在她的肚子上,心里也安了几分,有孩子在总归能够握住张跃。只是为何张跃会问起文儿呢。
“你有着身孕还要过来怕是辛苦,要不要找个地方坐下来。如今看上去天气暖了几分却还是凉的,冻着了就不好了。”向着如今天气还未转暖张跃心里终究还是不放心。
“没事儿,这里也没什么可以坐的地方,我出来走走也是好事儿,太医也说了不能一味地躺着。你来可是有什么事儿,春儿说你曾经问起过文儿的事儿。可是有什么不对?我用觉着文儿天性活泼不像是会自尽的人。”说着娄娆就提袖拂面哭了出来,“她从前总是最爱笑的,却不想被我连累成这样,我本以为求了药她的脸会好,谁成想她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