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足以让娄奚沉沦。此时,她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沉沦。
如果是梦,那就永远不要醒来。
少顷,二人衣衫尽褪。
公冶天利靠近女人的耳边,呵气道:“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娄奚说到。
太阳西落东升,当娄奚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是被饭菜的香味勾引起来的。
闻着空气中诱人的香味,娄奚慢慢的睁开眼睛,努力的眨了眨,这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看着地中桌子边,男人嘴角含笑的将饭菜摆在桌子上,转过头,发现娄奚已经醒来了,抬脚走了过来。
娄奚收回目光,刚准备撑着床边起来,可是胳膊刚刚动了一动,她就立即皱起了眉。
好痛!
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被车轮碾过一般,娄奚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都不是她的了一般,酸痛不已,又没有一点力气。
“娘子,起来尝尝你相公我的厨艺。”
“混蛋,你就知道吃,我现在想吃了你!”娄奚低声骂道。
天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天爷啊,你太不公平啊!
恨恨的瞪了男人一眼,娄奚索性闭上了眼睛,可却依旧抵挡不住身体传来的一阵阵的酸痛感,秀眉慢慢的皱了起来,娄奚现在真的是后悔死了。
她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就被那个男人蛊惑了呢?哎呀呀,意志力太弱了。
知道娄奚是真的累了,男人坐到床边,双手一捞,就将娄奚打横抱在了怀里。
“啊……”娄奚尖叫出声,她的身上本来就只有一个被子,男人一将她抱起来,她顿时能够感觉到后背一阵凉风扫过,可是下一秒,男人的手已经快速的将被子卷在了她的身上,将她整个身体除了头以外全部卷在了被子里。
公冶天利将娄奚抱到桌子边坐下,伸出手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送到了娄奚的嘴边,“啊……”
看着男人像哄孩子似的,微张着嘴,期待的看着她。娄奚的心里有什么东西慢慢的泛滥开来……
这个男人,原本是一个九五之尊,竟亲手为她做饭。想到这,娄奚心里的火气顿时全部消散了,慢慢的张开嘴,将这饱含爱意的白粥吞了下去。
就这样,二人一个喂一个吃,很快就将一碗白粥吃了下去。
娄奚吧唧吧唧嘴,转头看了一眼桌子上,当看到盘子内,一些包子不像包子,馒头不像馒头的东西时,愣了一下。用下巴指了指那里,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男人脸色一红,随手将那盘东西拿到了远一点的地方,“那个没有做好,你还是不要吃了,我买了一些糕点,你吃些这个好了。”说着,公冶天利将两盘看着不错的糕点端到了娄奚的面前。
可是,娄奚却只是瞟了一眼就又将目光移到了那盘酷似包子的盘子上,“我要吃那个。”
此时的娄奚根本就没有发现,她的语气中带着十足的撒娇,引得公冶天利的身子又是一紧。皱眉看了一眼外形十分不美观的包子,低头看了一眼娄奚期待的目光,这才伸出手拿了一个放到娄奚的嘴边。
张嘴咬了一口,娄奚细细的品尝着,虽然面硬了一点,不过还是能吃的,将口中的东西咽下,娄奚又咬了一口,细细的咀嚼了起来。
狐疑的看了娄奚一眼,公冶天利也将包子放在嘴边,看着那难看的外形,皱着眉咬了一口……
“呸……”立即将口中的东西吐了,公冶天利刚要将手中的东西扔掉,胳膊却突然被人拉住了。
娄奚将他手中的包子夺过来,放在嘴边继续吃了起来,含糊不清的说:“干嘛扔掉啊,多可惜!这可是你第一次给我弄吃的,你不吃我自己吃。”
说着,某人强忍着身体的不适,从男人的怀里挣扎着站了起来。端起那盘外观十分抱歉的包子又回到了床上。
公冶天利的手白而不粗,因为常年习武的关系,手掌上面有一层薄薄的茧子,但却不让人感觉到粗糙,反而有一种别样的安全感。
娄奚将自己的手掌放在男人的大手中,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手只有人家的一半多一点而已。
公冶天利见娄奚玩的高兴,也任由着她折腾。将下巴轻轻的放在女人带着馨香的头顶,想着这四年的点点滴滴,轻叹了一口气。
“我消失的这四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那日我掉下悬崖之后被一个隐士的高人救了,他将我带回去后,一边为我治伤,一边教我功夫,直到前些日子我的身体完全好转,这才告辞了他回来。”
听着公冶天利三言两语的说完,娄奚的心里却并不轻松。这个男人说的简单,恐怕治伤的过程一定是很难熬的吧?不然,怎么会治了四年之久呢。不过,公冶天利不想说,娄奚也就不问了。反正现在两个人已经重聚了,那么,过去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抬起头,娄奚快速的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随即立即将脸埋在了男人的胸膛里,“你辛苦了!”
眉梢一挑,公冶天利垂眸看着女人泛红的脸颊,眼底浮起点点的笑意。伸手执起娄奚的下巴,看着那张泛红的小脸,似笑非笑的勾起了嘴角,“我可不辛苦,倒是我的娘子,我这一路回来可是听说了很多关于你的传闻呢。什么女将军、女英雄……原来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那个啊!看来我的娘子私藏的东西还不少呢!”
二人接触了这么多时间,公冶天利发现,自己始终不了解怀里的这个女人。这一切的转变都是从二人大婚的时候开始的,婚前婚后娄奚的性格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还有一身干净利落的身手和一手的好厨艺,现在又是那不按常理出牌的战术,要说最最吃惊的就是这最后一样了。
当时,他掉下悬崖之后,最担心的就是打仗的事情了,因为那位隐士高人带他去的地方是一个封闭的山谷,所以这四年他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为了能够尽快的回来,他几乎是节约一切的时间,每天都在解毒、治伤,同时还要学习隐士高人教他的功夫……
却不想,自己千万般的努力,千百万般的担忧在出来的第一天就全部消散了,听着民间的种种传文,公冶天利着实是惊吓了一下。
突然,他猛地低下头,对着那小嘴狠狠的吻了一下,“娘子真棒!”此时,他是多么的庆幸,庆幸能够娶到她。
娄奚微怔,看着男人眼中的笑意,唇角也慢慢的翘了起来,得意洋洋的挑起眉,“那是,娶了我是你一辈子的福气,若是你再不好好珍惜,再敢跟老娘玩消失,老娘就带着你的两个孩子改嫁!让你哭死……嗷……”
“你敢!”腰上的大手猛地用力,娄奚惊呼一声,对上男人危险的目光,缩了缩脖子。随即,想到这四年来的点点滴滴,她又立即昂起了脖子,不服气的回道。
“我为什么不敢?我现在可是东国的女菩萨,想要娶我的人从皇宫能排到京城外面去,你若是不信,明天我就……”
“哼!”一声冷哼打断了娄奚的话,公冶天利冷笑一声,呲笑道:“老子现在还是东国的皇上,我看看他们谁敢来,来一个老子灭一个,来两个老子灭他一双!”
明明知道这女人就是在故意气他,可是,公冶天利的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冒酸气。养伤的这段期间,他除了担心战事之外,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女人了。虽然,他料定即使东国没了,这个女人也定然有办法逃走,但是却不知她的心是否依旧在他的身上。
听着男人霸道的声音,娄奚猛地伸手掰开了腰间的大手,对上男人漆黑的凤眸,牵唇一笑,“你以为凭身份压人所有人就怕了你吗?东国的男人不敢,不是还有其他国家的么,我觉得我表哥就不错,长得一表人才的,对我还好,最最关键的是啊!他现在也是海国的皇上了,而且尚未立后……”
“怎么?难道你还有做海国皇后的想法吗?”咬牙切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公冶天利真恨不得上去咬死这个女人。
皇后之位?她若想要的话,他早就给她了,还至于等到现在么?再说,现在东国上下早就已经把她当成了后宫里的第一人,有没有那一道圣旨都已经无所谓了。
想到洛子言,男人的眼底闪过一道危险的寒芒。他早就觉得那个男人看着晨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了,不过,鉴于二人那时还是清清白白的,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可是,现在听闻娄奚的话,公冶天利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慢慢的靠近女人无辜的小脸,薄唇慢慢的勾了起来,“晨儿,我记得我之前就告诉过你,你这辈子只能呆在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若是……哼!老子就杀光所有的男人!”
呀,醋味好大啊!
眨了眨眼,娄奚看着男人寒光闪闪的双眸,不屑的撇了撇嘴。瞪什么瞪,她可不怕他。
“你吃醋了?”
“没有。”男人坚决否认。说完,不屑的冷哼一声,“他也配?没我帅!”
“自恋!”翻了个白眼,娄奚刚想找个舒服的姿势躺下,腰间再次多出两只手来,随即,一阵剧烈的痒痒感才腰间传来。
身子一颤,娄奚一个没忍住,笑出声来,“哈哈……公冶天利你混蛋……好痒……哈哈哈……快放手……”
身子不停的扭动着,想要摆脱那两只大手的钳制,可是无论娄奚如何如何挣扎,手脚并用,男人的两只大手就仿佛有吸铁石一般,紧紧的放在她的腰间,不停的搔她的痒。
“说!谁帅?”
“你帅……你帅……不要痒我了……我错了……我相公最帅了……天下……哈哈……天下第一帅哥……哈哈”身子在男人的怀里翻滚了两圈,可是偏偏男人的手永远都如影随形,娄奚笑的眼泪都出来了,男人终于不再搔她的痒了,双手一捞,将她牢牢的搂在了怀里。
将头放在男人的胸膛上,娄奚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慢慢的平缓着呼吸。屋内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与刚刚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娄奚微微皱了皱眉,抬起头来,恰巧对上男人漆黑的目光。伸手捏了捏那小脸,公冶天利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晨儿,这次回来我想将皇位传给城诞。其实,原本我就是打算打败了南国之后,将皇位传给他的。我既然是花雨所生,那就不是皇家的人,而城诞才是唯一的一个皇家子弟,正经的皇位继承人。”
看出男人眼底的坚决,娄奚微微皱了一下眉,“你已经决定了吗?”
“恩。”点了点头,男人慢慢的抬起头在娄奚的额头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只是,我退位之后也不打算留在京城了。我们归隐山林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