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娄奚猛地转身看向银月,眼神如墨,写满了坚决,“银月,帮着他们解决到那几只狼。”
银月一愣,见娄奚面色异常严肃,想了一下,点头追了过去。在他的印象中,娄奚并不像是一个有多少善心的人,可是,既然她说出来了,银月相信,娄奚一定是有着自己的想法。
既然主子让他跟着这个女人,他也是自己的主子。
一刻钟后。
银月去而复返,脸色有些难看。在他的身后,跟着当初那些被狼追赶的人,此时,他们的身上或多或少的出现了一些之前没有的伤痕,分明是吃了那些狼的亏。
银月走到娄奚的身边,就将马停在了他的身后。目光看向跟着他回来的那些人,冷声道:“这就是我的主子,是她吩咐我救你们的。”
银月的话音刚落,那些人齐齐看向娄奚,跪在了地上。
“多谢这位公子的救命之恩。”
娄奚本是着急赶路,一时动了恻隐之心才救了他们,本该速速离开的,可是看到那个酷似老K的男人,她口中的话直接脱口而出了。
“不瞒公子,我们是居住在附近的村民。每年我们附近的一些壮年都会组成登山队,到三十里外的雪山去打一些小型的野味,回来后买一些银子,增加收入。可是这几年不知道为什么,我们的登山队经常在山上迷路,后来上山的人就少了。”
男人说到这,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娄奚一眼,继续道:“今年,地里的收成不好。我和村里的男人就想再去趟雪山碰碰运气,可惜还是遇到了一样的情况,我们走到雪山的半山腰之后,每次都会回到相同的一个地方,来来回回走了五次,最后,我们不得不放弃,从雪山上走了下来。谁知,我们穿越树林的时候误进了野狼的领地,我们死了十几个人最后只剩下我们几个人……哎……”
男人说到此,狠狠的用手捶了捶地,“都怪我!都怪我非要出来,现在那么多人都回不去了,我要如何向他们家的女人交代啊……”
男人的手几下就捶出了血,他弓着身子垂着头,宽阔的肩膀微微颤抖,其他的人看到他这样,眼中也快速的蒙上了一层水雾,很快,这群人就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唯独之前的那个男人,依旧不停的捶着地,在他面前的地上,有一大片的水迹……
娄奚见男人的血已经变得血肉模糊,眉忍不住皱了一下。头疼的揉了揉额头,不耐烦的吼道:“好了!不要哭了!一群大男人哭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
夹杂着内力的声音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使得众人身子一震,擦了擦脸上的眼泪,渐渐停止了哭泣。
见此,娄奚的脸色才终于缓和了一点,从怀里掏出五张一百两的银票,见之前的男人还垂着头,娄奚转头看向另一个年级较大的男人,问道:“他刚刚说你们在雪山上经常会回到原地,你可以跟我形容一下,那里是什么样子的吗?只要你告诉我,这里的五百两银子就是你们的了,这些钱给那些没了男人的女人,应该可以补偿一些。”
“五……五百两……”男人微微一愣,见娄奚不似说假的摸样,与其他人对视一眼,连忙一五一十的将雪山上的情况和娄奚说了一遍。
“我们到达雪山上后,半山腰之下的情况和我们每次去的时候一样,只不过到了半山腰之后,我们无论往上面走多久,到最后都会回到原地。”
闻言,娄奚转头看了银月一眼,二人的眼神都有些凝重。这样的情况,有点像传说中的幻术啊……
不知为何,娄奚突然就想到了影寐,想到影寐消失的这些年,娄奚猛地转头看向那人,急急的问道:“他刚刚说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好几年了,你能确定一共是多少年了吗?”
“这个……”男人皱起眉头,仔细的想了起来,可是时间过得太久了,他一时也不敢确定。
就在这时,男人的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这种情况有……有十年了。”
娄奚抬头看向声音发出的地方,见那个断了手臂的男人依旧在苦苦支撑着,目光闪了一下,问道:“你为何这么确定?”
那人刚要回到,扶着他的男人突然开口道:“我也想起来了,的确是十年了。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的时候,我记得他家的娃刚刚出生,现在虎娃正好十岁了,所以是十年。”
男人所指的他就是断了手臂的男人。
“十年……”娄奚默默的念了一遍,嘴角慢慢的勾了起来。
这一切难道真的是巧合吗?
影寐在凉城最后一次出现的日子正好是十年,而雪山上的异象也是十年……
突然,娄奚猛地看向银月,朝着他伸出手去,“拿一千两银票来。”
这些天二人的开销都是娄奚带出来的银子,她身上也只剩下手中的这五百两而已,但是她相信,银月的身上一定有银子。
事实上,娄奚的确是猜错了,银月的身上一直都有银子,但那些都是为了给公冶天利备用的,此时见娄奚开口就要一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