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和现在一起。而她现在所做的一切,正是为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在拼搏,因为只有天下间没有斗争了,她才能和自己的爱人、孩子一起隐居山林。
心里重新燃起浓浓的斗气,娄奚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将身旁的包袱再次系在身上,抬脚朝着远方走去。
就在她离开的地方的雪层之下,影寐静静的听着上面的动静,听闻娄奚的脚步声远去,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却又多了一抹失落。
有多少年了?快十年了吧……
从他进驻雪山开始,跌落到冰室之中的不止娄奚一个,在她之前还有三个人见到过他。可是每一个都在遇到挫折的时候离开了,娄奚可以说是其中最轻易放弃的人……
心头划过一抹无奈,影寐抬起脚走到床上躺了下来。就在他慢慢的闭上眼睛打算睡觉的时候,突然听到上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娄奚推着一块冰砖慢慢的移回到这里,返身再次离开了。如是这般,她来来回回的一共走了几十趟,将弄回来的冰砖砌成了一个圆圆的房子造型,这才停了下来。
从预留出来的矮门钻进房子内,娄奚将身上的包袱解下,将疲累的身体靠在了身后的冰砖之上。
刚刚出来的时候没有发现,等到她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竟然是雪山的半山腰了。原本,她是打算出去找一些干柴的,可是却意外发现了一条冰河,想着雪山内的冰室,娄奚就想着也造一间冰房子,暂时拿来居住。
反正现在她是发现了影寐的下落了,既然如此,她就绝对不会放弃。娄奚已经决定和影寐死磕到底了,纵使冻死在这雪山上,她也绝不会放弃。
眼中闪过一抹坚定,娄奚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之前因为没有工具,她纯粹是用内力将冰河上的冰块弄下来的,这么一番巨大的工程,导致她身体里的内力已经空空如也了。现在的她好累,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
均匀的呼吸很快就传了出来,娄奚终于睡了过去。可是,她却不知,她所做的一切都被人听在了耳朵里。
影寐的心头划过一抹诧异,他睁着眼睛静静的看着上面,虽然看不到上面的情况,但是却听到了娄奚所做的一切。
嘴角机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影寐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半个月后,雪国。
公冶天利正在房间内练功,突听院子内响起一阵嘈乱的脚步声,在众多的脚步声中还有一个熟悉的声音。
漆黑的凤眸划过一抹杀意,公冶天利慢慢的睁开眼睛。几乎是同时,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一大群人一起挤进了屋内,最前面的一人赫然是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安科,你又想耍什么花招?”公冶天利懒懒的抬起眼皮,静静的看着安科,目光中划过一抹不屑。
这个男人,自从他来到这里开始,安科就看他不顺眼,处处找他的麻烦,不过,那些麻烦还不用他出手,圣女就已经轻而易举的解决掉了。
半个月的观察,公冶天利对这个雪神庙已经有了一个透彻的了解。
这边的国家人人都有信仰的神明,雪国信仰的就是雪神普纳多,火国信仰的是火神拉斐尔,而冰国和娄国则要复杂一些,他们的子民信仰的东西很多,什么娄刚神、水神、力神、雨神等等。
因为信仰的不同,冰国和娄国之内经常会发生宗教之间的战争,引得那里的皇上头疼不已。
这些都是公冶天利从身边的雪神教徒口中听到的,当然,他的目的主要是为了寻找天地女蜗石的下落。可是他对着很多人旁敲侧击了一番,却没有得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导致现在,因为安科屡次对他表现出敌意,连带着所有人都对他敬而远之,公冶天利现在想要调查关于天地女蜗石的事情,简直是难上加难。
“玄玉,本祭祀已经调查清楚了,你和你的朋友就是异教徒!我们现在就要将你抓起来,带到广场上烧死,将你罪恶的灵魂焚烧殆尽。”
安科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可是公冶天利却没有错过他眼中闪过的杀意。
为了隐藏身份,公冶天利告诉这些人他叫做玄玉,玄玉也就是宣玉的意思,而能够佩戴宣玉的自然就是皇上了。其实这些人只要仔细的想一想,定能够猜到他的身份,可是却没有人往那方面去想。
见众人听了安科的话,朝着自己冲了过来,公冶天利连反抗都没有,就被人绑了起来。
见公冶天利这么配合,安科的眼中划过一抹不解,狐疑的看了他两眼,见他目光幽深,眼中不由得闪过一抹懊恼。
安科瞪着公冶天利身旁的两人,怒吼道:“还等什么,还不快将这个人带到广场上去。”
“是。”那两人应声,又带着四个人将公冶天利压着走向了广场。
安科站在门前看着这一幕,对着身后挥了挥手,有四个人立即从他的身后走出,跑去了范禹的房间。
安科着急抓公冶天利,所以亲自前来了,既然已经抓到了公冶天利,范禹究竟抓不抓得到,已经不再他的关注范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