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西也是昏迷了三日,刚刚才醒来的。想到晕倒前的一幕,她抓起鞭子就跑了出来,却不想在这里竟然遇到了冰宇。想着之前所受的屈辱,冰西心里的怒气再次升腾了起来,伸手就将冰宇推到了一旁,因为动作过大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原本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冰西身后的衣服顿时被鲜血打湿了。
脸色一白,冰西想着这一切娄奚造成的,眼中杀意一闪,举起手里的鞭子对着床上就挥了过去,“贱女人,你竟然敢装病,看我不打的你现出原形!”
在冰西看来,娄奚根本是不可能受伤的,所以她第一感觉就是娄奚在装病。被怒火冲昏了头的她早就忘了这宫里还有御医,更何况,冰宇又岂会是那么容易糊弄的人。
冰宇原本是猝不及防,才被冰西推到了一边,他刚刚稳住身形抬起头来,就见冰西的鞭子朝着娄奚甩了过去。眼中一急,冰宇几乎是想都没想,立即冲上前挡在了娄奚的面前。
别人不清楚娄奚的伤究竟有多重,他又怎么会不清楚。这三天来,宫里所有的御医几乎都来看过了,所有御医都认为娄奚能够活下来,简直是奇迹了。
可是,这样的奇迹真实的发生了。因为汤药根本就喂不进娄奚的嘴里,所以她这三天完全是凭借着自己的移至硬挺过来的,而且第一夜的时候还发了整整一夜的高烧。
冰宇想到当时的惊险,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同时,他也看清了自己的内心,就在太监来禀告他邀月宫发生的情况,他跑过来的时候。当他第一眼看到地上躺着的娄奚和冰西的时候,他竟然发现,他对娄奚的担忧甚至多过于冰西。
看着女人毫无血色的容娄,还有那微弱的呼吸,冰宇只要一想到她可能会离开,他的心就慌的不行。
虽然二人只接触了短短一个半月,可是,冰宇却明白,他对娄奚的好感,从在水晶球中看到她开始,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只是,他不知道他究竟哪里做的不对,这一个月以来,他绞尽脑汁的想要对着女人好,想要讨好她,可是,她却始终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冰宇相信以娄奚的聪明自然能够看透他的心思,可是她却不给他任何的回应。甚至是,有意的和他保持距离。
娄奚这样明显回避、拒绝的态度,让冰宇一阵挫败。甚至,他也和冰西有过一样的想法,那就是杀了公冶天利。
杀了那个男人,娄奚说不定就会爱上他了。可是,冰宇却又怕,怕娄奚会因此而恨他。
在冰宇二十七年的人生中,他从没有做过这么艰难的抉择,扰的他日夜不得安宁,却始终下不了决心。
说时迟那时快那时快,就在冰宇以为自己可以替娄奚挨冰西的鞭子,甚至,他的心里竟然期待着,娄奚会因为这件事情对他的态度有所改观。
但是,一个人却打破了他所有的想象。
冰西原本在看到冰宇拦在床前的时候心里一惊,可是想要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就再这时,空中的鞭子却突然被一只大手硬生生的抓住了,同时也制止住了鞭子的下落。
冰西一怔,转过头,当看到大手的主人是公冶天利之时,眼中一怒,立即跑上前去查看公冶天利的伤势。当看到手心中那条血红的痕迹之时,冰西浑身一抖,原本苍白的脸色更是吓得毫无血色。
抬起头,对上公冶天利波澜不惊的面容,冰西怒吼道:“你没事跑来做什么啊?谁让你接我的鞭子了?是不是连你也不想看到那个贱人受伤,你故意替她挨鞭子,让我心疼是不是?”
眼中的泪水簌簌的落下,冰西的心里升起一股浓浓的愤怒。
为什么?
为什么所有的人都向着那个贱人?
皇兄是这样,她爱的男人也是这样!看着面前的公冶天利慢慢皱眉,冰西的眼中闪过一抹冷笑。为何这个男人就算没了对那个女人的记忆,他还是会有感觉?若是有一天,这个男人记起来了她该怎么办……
眼中闪过一抹慌乱,冰西猛地摇了摇头。
不!她绝对不会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的!她要杀了那个贱人!她不会再手软了,只有那个贱人死了,她才能够完全放下心来!
心中坚定了这个信念,冰西猛地转头看向冰宇,高声喊道:“皇兄,你不要再袒护那个贱人了!就是她,就是她将我弄进了她制造的幻境之中,让两只老虎杀我的,幸好我最后拿出了母后给我的石头,否则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皇兄,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你快帮我杀了这个贱人啊!”
长眉一皱,男人看着面前的冰西,冷声道:“公主,你难道忘了自己的身份么?这样粗俗的话是你该说的吗?”
“我……”身子一颤,冰西转过头,对上男人眼底的不悦,眼中闪过一抹惊慌。刚刚光想着除掉娄奚了,竟然忘了公冶天利还在这里。
心中升起一丝懊恼,冰西不甘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狠狠的瞪了娄奚一眼。哼!今日就放过这个贱人,改日再招她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