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范禹虽然面上是公冶天利的奴才,但是他们都知道,他们在公冶天利的眼里和宣城诞的身份几乎没有任何的区别,而且,公冶天利也从未将二人当做奴才看待。
再加上这些年来,范禹和银月一直作为公冶天利得力的左膀右臂,一文一武,管理着公冶天利身下的所有人。
时间长了,二人也算是半个主子了。
此时被冰西突然称作奴才,顿时间,二人对于冰西的反感更加重了一层。
而公冶天利心里所想的,几乎和二人心里想的差不多。在他的心里,从未将二人当做奴才过。
原本,之前冰西为了显示二人的恩爱,非要坐在他的怀里,已经让公冶天利十分不悦了。此时听她一开口就奴才奴才的叫银月和范禹,公冶天利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公主,我想和他们单独聊聊,你先回去吧!”
“可是我才来了一会儿啊!”小嘴一撅,冰西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原本,她今日过来就是为了树立威信的,让银月和范禹提前接受她这个新的女主子。可是,她新主子的威信还没有树立起来,怎么就让她离开呢。
目光一闪,冰西赶紧上前拉着公冶天利的胳膊,晃了起来,“圣子,你就让我呆在这里嘛,大不了,我不说话就是了。”
说完,冰西轻轻的抿了一下唇,表示自己是真的不会说话的。
“不行。”长眉一皱,男人的眼中闪过一抹怒气。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银月和范禹,解释道:“公主,你先回去吧!我是要和他们谈东国的事情,你在这里有些不方便。”
“有什么不方便的啊,你都是我的驸马了,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不也是我的嘛,既然如此,我也该有权利知道东国的事情啊!”
望着冰西理所当然的目光,公冶天利长眉一皱,没有说话,不过一张脸却是阴沉的吓人。
银月本来想说些什么的,可是看到公冶天利的脸色,顿时打消了这个念头。范禹看到银月都眼观鼻、鼻观心了,他自然也不敢说话了。
少顷,冰西终于叹了一口气,不甘不愿的松开了公冶天利的胳膊,“好吧!你们聊好了,我先走了。”
闻言,公冶天利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本以为冰西这样就会离开了,谁知,就在公冶天利一时不查的功夫,冰西突然倾身上前,在公冶天利的脸上快速的亲了一下。
男人身形一震,还不待他说些什么,冰西已经笑得如同一只偷了腥的猫儿一样跑了出去。
当殿门关上的那一刻,范禹终于忍不住冲到了公冶天利的面前,急不可耐的问道:“主子,你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呢?难道你真的和……”
胳膊突然被人拉住了,范禹回过头,不悦的看着拉着他的银月,皱眉道:“你干嘛拉我,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主子怎么会喜欢那样的女人呢。”
眉心一皱,银月松开手,抬头看向公冶天利。虽然他的心里和范禹存在着一样的想法,可是,这毕竟是主子的事情,他们无权干涉。
公冶天利站起身来,银月和范禹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他们问他也不过是因为关心他而已。但是此时,公冶天利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刚刚,公冶天利已经听过了,这大殿的周围并没有任何人的监视,看来冰西是真的放心他和银月他们在一起的。
这样,公冶天利也就更加的放心了。抬起头,目光在银月和范禹的身上转了一圈,皱眉问道:“我让公主离开是想问你们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我想知道,我和前丞相娄清河的女儿娄奚是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银月和范禹都愣住了。
“主子,你怎么了?”
此时,范禹几乎怀疑公冶天利是病了。别说是他,就连银月都有些怀疑面前的男人,究竟是不是他的主子了。
对上二人探究的目光,公冶天利眸色一冷。不过,想到他的症状,公冶天利也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自己失忆,但却只是忘记了一个女人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银月和范禹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也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
范禹想了想,看着银月道:“那个时候一直是你陪着主子的,还是由你来说吧。”
银月点头,开始将他所知道的一切慢慢的讲了出来。从娄奚见过公冶天利一面,心生爱慕开始,再到先皇赐婚……
其中也包括娄奚婚前婚后性格的反差,银月将他所有记得的事情,一样不落的全部说了出来。
就在银月说到,公冶天利与南国交战,掉下悬崖的时候,公冶天利突然觉得脑海中快速的闪过什么,他刚要细想,只觉得头部传来一阵剧痛。长眉一皱,公冶天利猛地向后退了两步,与此同时,他的腰间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五彩的光芒……
银月说话的动作一顿,同范禹惊讶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二人赶紧上前,一左一右的将公冶天利搀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