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随行侍卫那里拿了两个包子,鬼火抬头看了一眼火焱的方向。此时,他正倚在一颗大树上,抬头望着头顶茂密的树叶,不知在想些什么。
鬼火拿着包子走过去,伸手将一个包子递到火焱的面前,也抬头看向头顶,疑惑的问道:“看什么呢?”
“松鼠……”轻轻的吐出两个字,火焱收回目光,从鬼火的手中接过包子,咬了一口,随即,又抬起头来。
“松鼠?”收回手,鬼火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仔细的找了找,终于在树枝中找到了松鼠的身影。而且是两只,一只正舒服的闭着眼睛,另一只在给它梳理毛发……
收回目光,鬼火见火焱依旧眼睛都不眨的望着,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时,鬼火倒是庆幸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和娄奚做朋友,直觉告诉他,他的选择十分的正确。
嘴角快速的勾了一下,鬼火抬起脚再次回到了马车上。刚刚坐下,他的眼前突然闪过一张可爱的小脸……
秀红……
五日后,北国。
计划赶不上变化,娄奚没有想到,她竟然真轻易的就得了伤寒,而且是十分严重的伤寒。
“咳咳……咳咳……”
头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喉咙口也是痛痒难耐。娄奚觉得此时的她就像是一个垂死挣扎的人,她现在恨不得将自己裹成一个大大的肉粽子,可是,即使这样,她还是觉得浑身发冷,冷的牙齿不停的打架。
公冶天利从门外走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身上盖着五六层棉被的娄奚,憋见被子里露出来的那半张通红的小脸,男人的眼底浮起浓浓的担忧。
原本,他是想着已经进入了北国的地界,雪国的人既然没有追过来,他们也就不着急赶路了。遂,二人就在这里打算休息一晚在赶路。
却不想,第二天早上娄奚就再也没有醒来。
眼看着已经过去了四五天,可是娄奚的病情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反而咳得越来越厉害了,公冶天利心中的担忧也在不断加剧了。
这里只是北国的一个小镇,自然也没有太好的大夫。公冶天利见娄奚的病情一直不好转,昨夜又为她换了一个大夫,现在药正在楼下熬着,只希望这次的药会有效果。
伸手在桌边倒了一杯茶,公冶天利端着茶来到床边,“喝点热水吧!润润喉咙。”
听到声音,娄奚慢慢的睁开眼睛。先是模糊的看到床边站了一个身影,眨了眨眼,这才看清床边人的摸样。
张了张干涸的嘴唇,娄奚艰难的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声音,“恩……”
说完,她挣扎着就要做起来,公冶天利连忙制止了她的动作,“你不要起来了,我让小二准备了勺子,喂你就行了。”
说完,公冶天利拿起杯子里的勺子,舀了一勺水,慢慢的递到娄奚的嘴边,一点点的喂进了娄奚的嘴里。
就这样,一连喝了两杯水,娄奚终于觉得喉咙不似之前那么灼痛了。见公冶天利又要去倒水,娄奚摇了摇头,“够了……”
闻言,公冶天利随手将茶杯放在了一边,伸手摸了摸娄奚的额头,手下的温度灼人,倒也不似之前那么烫了。可是,这样一直烧下去也不是办法啊!
剑眉一皱,公冶天利想着他的人最快还要明日到,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前天的时候,他已经传信回了东国,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接他们的,只是,看娄奚现在的身体状况,恐怕如果一直这样的话,他们根本就没有办法赶路。
见娄奚喝完水,又有了困意,公冶天利连忙劝道:“你先别睡,我去楼下看看药煎好了没,喝完药再睡。”说完,公冶天利快速的转身走出去了。
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娄奚努力的睁大眼睛,想要让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她的意识还是越来越模糊。努力的在心中告诉自己清醒一点,可是,娄奚却觉得眼皮格外的沉重,沉重到她根本就没有力气支撑。
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娄奚再次闭上了眼睛。
楼梯口处,公冶天利看着楼下用餐的客人,快速的走下楼梯,朝着后面的厨房走去。负责煎药的小二刚刚将煎好的药倒进碗里,正准备端上楼去,就见公冶天利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来吧!”
而这次,冰西是抱着坚定的信念,势必要将娄奚杀死,至于公冶天利……她的心里还抱着最后的希望,毕竟,那是她第一个爱上的男人。
站在客栈的外面,冰西抬头看了一眼阁楼上的牌匾,鲤跃居。
眉梢一挑,冰西对着身后的人问道:“他们就是住在这里吗?”
“是。”站在冰西右侧的一个暗卫连忙点头,“之前属下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来到这里之后就住进了这里,之后那个女人就得了风寒,准驸……东皇正在照顾她。”
暗卫本想说准驸马,触到冰西眼底的寒意,立即改了口。现在,准驸马三个字已经成了冰西的禁忌,现在,谁都不敢在她的面前提起这三个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