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莲儿还有娄奚渐渐地来到了城墙的前面,站在了顾以白的身边,唯恐顾以白做出什么事情么,三个人能够立即阻止对方。娄奚看着顾以白很是平静的脸庞,担心的目光毫不隐藏,最后在莲儿的提醒下才慢慢的移开了目光。
在东面的巨大台子上面,端坐着的便是一生,后面跟着的便是朝廷之中的剩余三大家族,顾家不是简单的角色,请他们前来也是理所当然,而且四大家族在开朝以来内争外斗了这么多年,自然不会有别的心情,而还有不少心情暗爽的人存在吧。
“不知道三位爱卿可曾调查到了顾家余孽的下落啊。”一生看着台上面的太阳,时间过得很是快,马上就要到午时三刻了,看着后面正襟危坐的三个人开口问道,张康时面色一凝摇了摇头说道:“启禀皇上,微臣没有任何的消息,这顾家的余孽好像就凭空消失了一般,任凭我们怎么寻找都找不到啊。”
“皇恩浩荡,都没有查出来,微臣更没有办法了。”洛慎之很是谦逊的说道,抬起头来的时候,正好对上张康时很是嘲笑的笑容,洛慎之是靠着顾家的外系王家王夫人,才在朝廷之中夺得几分席位的,在张康时看来除了拍马屁哄得皇上开心,一点用处都没有,这次主动歼灭顾家,虽然两方是盟友的关系,但是对于洛慎之还是多有一些不屑的。
看着张康时的表情,洛慎之一愣,袖袍之下的手紧紧的握了一下,赔笑着没有说话。旁边的公仪良左看着洛慎之说道:“老夫听闻丞相夫人和顾和的夫人,曾经是非常要好的姐妹,会不会知道一二呢。”
看着公冶天利投来的疑惑的目光,洛慎之急忙用力的解释着说道:“启禀皇上,贱内和顾家已经很久没有来往,从来没有要好一说,所以对于顾家余孽的消息,自己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啊,还请皇上明鉴。”洛慎之说的慷慨激昂,很是愤怒。
“原来是这样,可能是老夫听错消息了。”看着洛慎之的模样,公仪良左气度非凡的轻描淡写了。张康时很少见恰当的说道:“微臣对一件事情到是感到很是奇怪。”“张爱卿,对什么奇怪啊。”公冶天利直视着前方,却对于后面说的每一句话都停了进去。
“既然顾家关联的藏宝图一事,那么藏宝图最后竟然到了公仪家,其中会不会有一些事情隐藏了起来呢。”说完眼神看向了坐在另一边的公仪良左,公仪良左到时无比的坦然,回忆着说道:“东西是犬子带回来的,老夫的事情也是就听他说得,如果真的有撒谎的话,犬子自然逃不出,而且犬子是和纯妃娘娘一起游玩的,这么说来,不知道。”
语气故意在这个地方停顿了下来,看向了坐在中央的洛慎之,洛慎之在两个老狐狸之中擦了擦自己的汗水说道:“微臣觉得这件事情就像礼部尚书说的一样,肯定姿势偶然啊。”公冶天利的目光看向了公仪良左,之中满满的忌惮。
公冶天利父皇临死的时候,告诉自己一定要注意公仪家,自己还不以为然,认为他们在朝中平平,手里面有没有实权,会做出什么样子的事情,但是韬光养晦,大智若愚。单单是刚才的谈话,便能够看得出来对方从来不会把自己处于不利的位置。
“午时三刻已到。”随着四面八方响起的声音,还有震天的锣声,这一刻终究是到来了。听见动静以后,公冶天利才慢慢地把自己的目光转移了回去,公仪良左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些不安,可能顾家覆灭以后,下一个就轮到他们公仪家了。
不知道明明已经到了午时三刻,天上面却突然大变,猛然之间起来的大风,刮着城墙上面的旗子呼呼的向着,就连头顶上面的额天空都暗了下来,一直低着头的顾和也慢慢的抬了起来,看着这天色异变,不少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
在台上面的公冶天利忽然站了起来,说道:“来人敬酒。”旁边的太监一听,急忙高声地说道。在城墙上面的娄奚看了看好像压顶的乌云,自言自语的说道:“看天色晚上可能要下大雨了。”转身不再看面前的景象,眼睛里面竟然已经湿润无比。
唯一一个镇定无比的,现在也只有淡笑看着沧桑的莲儿吧,沉声说道:“天变异象,昭雪冤情啊。”在刑场内的侍卫已经把一坛子酒,放在了顾和的面前,公冶天利也端起了一碗酒水,看着这几乎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人,顾家不不得不除,但是就连自己也没有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的情景,一时的冲动,可是天子说的话却再也没有收回的可能了。
一碗酒断了起来,对着在自己正前面的顾和说道:“这是朕敬你的最后一杯,黄泉路上面好走啊。”顾和哈哈大笑,其中气魄不折让无数的人侧目,端起酒坛来,大饮了一口,最终摔在了地上面,嘶吼着说道。
“顾儿,我不知道为父的话你能不能听见,但是我还要说。”听着听着自己父亲的声音,在城墙上面的顾以白往前面探了一下,又被公仪远摁住了,点了点头,又慢慢的站直了自己的身子,用力的攥着拳头,嘴唇泛白的看着刑场里面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