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市井之间都以为半壁江山,真正的局势公冶天利应该明白吧,攻到京师对于顾以白来说,只是时间的长短。最后一根稻草,除了现在在边疆的尚阳嘉,只剩下一个陆佑业了吧。看样事情发展的顺利,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重要,可能还要短暂。
御书房。
“此次前往,不知道爱卿有何想法啊。”听着公冶天利半威胁的话,陆佑业在心里冷笑了一下,但是脸色尽是谦卑之色,恭敬的回答着说道:“臣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一年的时间好像老了不少的公冶天利,脸上面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意,说道:“爱卿这么说的话,朕也能够放心了。”
“皇上大可放心,顾以白对于臣来说,现在已经是朝廷的通缉要犯,对于往日的情分,臣一定不会顾及半分的。”陆佑业很是明白现在的自己该说什么,顺着公冶天利的心情说了出来,所以点了点头说道:“好了,如果没有事情的话,爱卿可以退下了。”
在陆佑业的背影消失在公冶天利的事情之后,紧接着说道:“来人。”在阴暗的地方走出来一个男子,跪在地上面很是恭敬的说道:“遵命。”随即便消失不见了。
七日后。
“公冶天利一定会走这条路的,我会把带过来的。”安晨有些随意的语气,引起了顾以白的不信任摇头说道:“我要怎么相信你啊。”“我们影卫的老大在你手里,我能耍什么心眼啊。”安晨一摊手,无奈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些慌张。
“你是说那个俞瞳。”顾以白一身戎装,站在皇宫的南城门之前,随意的回忆道。“对。”安晨点点头,强忍着自己心里面的那一口怒火;“你没有把他怎么样啊。”“没有,可是他可不想你这样,识时务者为俊杰。”顾以白提唇一笑,夸赞着说道。
“良禽择木而息吗。”安晨一身黑衣,看着周围死的死残的残的士兵,就算是有陆佑业的内应,还有叛变。可是七日,只有七日。让人感觉太不真实了吧。看着咽了一口吐沫的安晨,顾以白甩了甩自己手上面的刀出声问道:“你就不怕,在我解决了公冶天利以后,下一个便是你们影卫。”
“所有的事情都需要时间,在你还没有斩杀我们之前,只要一点点的时间,我们便能够逃走。”安晨好像拥有着绝对的信心,顾以白一耸肩控制着马匹说道:“祝你好运。”“我可走了吗,顾以白顾大将军。”“可以。”顾以白淡然的说完以后。
安晨的影子迅速的消失在了视野之中,无缘故想起了一年前在山崖边看见的人,对于无夜丝毫不在乎,对于影卫的老大俞瞳竟然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真是让你搞不懂,看样子应该去查查了,没有多想,来到南门的前面。
公冶天利我在这里等着你,我们之间有一场血债你需要换了。
御书房。
门前身穿黄色袍子的公冶天利,看起来有一些疯癫,妆容可谓是一点也不整理。跌坐在门前,看着四处逃窜的宫人,可能是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吧。千年的道行一朝散,就算是一直盼望这种场面的自己,都有一些不可置信,更不要说一直引你为傲的眼神了。
旁边的禁卫军一刻不离的守在公冶天利的旁边,看着来的人无比的紧张,确认了是娄奚之后,才推开了几丈,走到公冶天利面前蹲下来说道:“皇上,走吧。顾军已经打到城门口了。”“你告诉朕。”公冶天利的双眼没有聚焦,喃喃的说道。
见状,娄奚刚想凑上去的时候,公冶天利猛然抓住了娄奚的领子说道:“你告诉朕,你和他真的没有关系,对不对,对不对啊。”话语说到最后面已经是嘶吼的状态,原来这个人一直就知道,娄奚就像平时一样的嫣然一笑,说道:“至于问题的答案在皇上心里,早就有了不是,何必还要问臣妾呢。”
破败一如现在的模样,能够彻底击毁一个像公冶天利这样的男子。双手颤抖着掐住了娄奚的脖子,直视着对方,娄奚没有丝毫的躲避,看着公冶天利的脸颊一字一句的说道:“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独断造成的,和臣妾又有什么关系,还是说皇上就这样一死百了,那么属于您的一概都得不到。”
这番话击中了公冶天利最终一处完整的地方,顿时支离破碎。不知道何时到达的安晨,站在一旁的柱子上面说道:“皇上,影卫已经探听到了消息,知道那条道路是最为安全的,跟我们来吧。”公冶天利深深的看了娄奚一眼,随即转身和安晨走去,禁卫军要慢慢的消失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