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天利看到娄奚坐在那里很久都没有动的样子,便转过头,费力的把头抬起来问娄奚道:
“怎么了?难道我这病有这么麻烦,让你这个神医都犯了难么?”
“不是的,我……我不大会写毛笔字。”娄奚语气讪讪的对公冶天利说道。
而公冶天利看到娄奚满脸通红,但是眼神中却透露出尴尬。他心里觉得好笑,但是语气却是满含戏谑:
“哟,我们的神医皇后竟然不会开方子。那你怎么当的神医啊?”
“哎呀,好了好饿,不要再打趣我了,我知道了。要不然看我一会儿折磨你!”娄奚瞪着眼睛看着公冶天利,好像她这样说,便会让公冶天利屈服一般。
“苏海!你给我进来!”娄奚自然能够看得懂公冶天利那似笑非笑的样子。但是,她却有气没处撒,当下,立刻便把苏海叫出来。
“皇后娘娘,不知您有什么事情啊?”苏海气喘吁吁的跑进来,看到自家皇上躺在床上,眉眼中都带着笑的看着皇后娘娘,而皇后娘娘则是满脸恼怒的神色看着皇上。
不想他也知道,怕是皇上得罪了皇后娘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皇后娘娘竟然没有直接找皇上算账,这下子,他苏海要当皇后娘娘的撒气桶了。
他用可怜的眼神看着皇上,但是,却被皇上抛来的一个自求多福的颜色雷的外焦内嫩的。皇上命令,他自然是不敢违背的,如今他啊能够做的,就是战战兢兢的跟在皇后娘娘身后。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要不然他可就真的要做皇后娘娘的撒气桶了。
“你,给我过来。”娄奚一指低着头站在下面的苏海,气愤的对苏海说道。
“皇后娘娘,老奴也没有得罪您不是,您,您就放过老奴吧……”
“说什么呢,让你上来帮我写药方。你要做什么啊?赶紧过来。要不然一会儿皇上的病情严重了,我可就真的要怪你了。”
苏海原本以为皇后娘娘要他到她面前,是有什么东西想要整他呢,但是,苏海想着,自己都一把年纪了,若是被皇后娘娘玩坏了,他可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但是,这会儿,皇后娘娘竟然只是让他写药方,苏海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皇后娘娘的意思。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往这边看过来的皇上。见到皇上惊讶的看着皇后娘娘的时候,苏海这才微微的裂开了嘴角。
“娄奚,你,你没事吧……”
“好了,我没什么事情。你还是躺在那里,小心着点自己吧,我借你的太监总管一用,应该没有什么事情吧?”
娄奚自然是看出了两个男人的互动,她立刻不满的瞟了一眼公冶天利一眼,然后她语气很不好的问了公冶天利一句。
“当然可以。娄奚你放心使用。我的属下就是你的属下,我的奴才就是你的奴才。只要你喜欢,你怎么样都可以。”
娄奚听到公冶天利这样一句暧昧不清的话,当下便红了脸。她把座位让给苏海,但是,他却不愿意坐,只是对娄奚欠了欠身。
“皇后娘娘,老奴站在这里做便好了,若是皇后娘娘没有别的吩咐了的话,这便说吧。”
苏海推辞了一声,让娄奚顿时知道了这个时空尊卑秩序这么明显。她也不再勉强苏海,便让他趴在桌子上帮她写药方了。
苏海带着自己写的药方走出重华宫,娄奚这才看到公冶天利正在看着她,娄奚快步走到公冶天利的身边,微微打量了一下他,问道:
“怎么了?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啊?”
“哦,没什么,你赶紧给我疗伤吧。”
公冶天利转移了话题,他自然不能告诉娄奚,刚刚那一瞬间他看到娄奚帮他忙东忙西的,他轻微的感动了。
娄奚狐疑的看了一眼公冶天利,然后,她不情不愿的转到公冶天利的背后,把他扶起来,然后她一手扶着一点力气都没有,却是仍然在看着她的公冶天利。
“好了,不要再看了,我这就帮你调理了,你一会儿忍者点疼,调动体内的内力,一点一点打通原本闭塞的穴道。”
娄奚适时的闭上了嘴巴,看了看公冶天利健壮的后背,开始一点一点的摸索着给公冶天利下针。公冶天利依照娄奚所说,渐渐的开始收敛心神,运动自己的内力……
过了良久,娄奚终于给公冶天利疗好伤了,娄奚立刻便对着门外的苏海问道:
“苏海,你让人把药熬好了么?若是熬好药了,你这便把药送进来吧。公冶天利现在已经好多了,可以进来了。“
“是,皇后娘娘,老奴知道了,这便让人把药端过来,皇上和皇后娘娘稍等。”
苏海说完,人便再也没有声音了。娄奚听着苏海渐行渐远的声音,看着刚刚公冶天利吐出来的微微有些发黑的血迹和如今公冶天利渐渐入定的样子,微微松了一口气。
过了不大一会儿,苏海便亲自端着药进了重华宫。他看着娄奚脸色微微有些苍白,而皇上却是脸色虽然苍白,但是比昨天的脸色好了很多的样子,微微的松了一口气。
“皇后娘娘,皇上他……”
“嘘。你把药放在那个桌子上就出去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做就好了。”
苏海微微躬身给娄奚行了一个礼,然后他便放轻了步子往门外走。但是,他的脚刚刚踏出重华宫一步,立刻便又回来了。微微对娄奚行了一个礼,说道:
“皇后娘娘,外面来了一个老人,自称是张灿神医的朋友,说是张灿神医找他过来的。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