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血刀老祖已一脸铁青,双目如炬瞪着殷破,怒气冲冲的喝:“小子好大胆!从来也没有人敢无视本血刀老祖的圣灵剑法!也从来没有人敢不闪不避,即使他们最终还是避不了!”
殷破闻言邪笑:“是吗?正因为那些人想闪避你的剑,所以才会更快死在你的剑下!
乍闻“破剑”之言,血刀老祖的脸上更是盖上一层寒霜,他的语气益趋冰冷,嘿嘿问道:
“嘿!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近这二十年来,我血刀老祖剑招一出,从没有一人可破我的剑,这个‘破’字,已没在我的耳内响过二十年,你,居然说自己适才引颈迎上我的剑,不是自戕,而是为破我的剑?”
殷破悠然自得的道:“不是吗?血刀老祖!亏你已有半生悟剑修为,居然还不明白,剑诀之中绝无规限?一个人未必需以剑破剑,只要能有方法破剑便行!适才我引颈迎剑,便是我破剑之法!你瞧!你不是因为我引颈迎剑而不敢杀我吗?”
殷破居然说血刀老祖因其引颈迎剑而不敢杀他,血刀老祖益发被他气得七窍生烟,但还自恃是一代血刀老祖,未有即时发作,切齿叱道:“呸!小子一张嘴可是狡猾得很!本血刀老祖怎会不敢杀你?我只是因为你竟有胆识迎上我的剑锋而顿剑!我看不透有任何理由你会不怕我的剑?我要清楚知道原因!”
殷破又笑:“哈!血刀老祖!这就是我比你聪明之处了!我早知你一定会好奇我为何这样做而必会收剑!于对战中引发你的好奇心,正是我的战略!别忘记剑手论剑,除了比较功力、剑艺、剑理、还有——战略!而单以这一招,你已在战略上败给了——我!”
殷破愈说愈张狂,竟说不败的血刀老祖败给他,血刀老祖更是怒火中烧,忽地,他再也难以按捺满腔怒火,暴喝:“小子好无礼!我血刀老祖修剑一生,从未有一人能够‘败’我!即使是我当年的师父最后亦败亡在我剑下!本血刀老祖就偏要看看你除了战略……”
“在剑艺方面还有何本事?”
此语一出,血刀老祖的气剑瞿地又剑随声起,“霍霍”两声!气剑赫然幻化为二,两剑分道扬镖,分前后两路向殷破身前身后攻去,正是血刀老祖幻剑!
一剑于举手投足间幻化两剑,且剑势比剑一更狠更猛,方圆两丈内的树林竟尔顿被剑势所断,更教暴龙暴虎看得目定口呆,青儿亦看得再不懂高呼了!
然而殷破,却仍是淡淡一笑!
他适才引颈迎剑,以引起血刀老祖好奇的破剑战略,此刻已无法管用!但他依旧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那只缘于……
他虽然自知以自己这五年熟读的各家剑谱,还不及血刀老祖接近四十年的剑道修为,但,以其资质身手,他仍然有信心可……
避过血刀老祖这一剑!
果然!千钧一发间但见殷破弯腰向后一抛,已然避过血刀老祖前后夹攻的两柄气剑!
在场的暴龙暴虎登时在心中暗暗喝采,他们万料不到,适才在剑坟与他俩斗嘴的这个神气少年,确是有足够实力神气,他闪避血刀老祖这一剑的身手,就连他兄弟俩亦自惭不如!
血刀老祖更是暗露赞叹之色,眼前这少年年方十六,但已有血刀老祖十六岁时应有的身手,不由高声道:“小子好俊的身手!今日你若不死在我剑下,他日剑艺必可直追本圣!可惜你已再无机会!”
何以血刀老祖认为殷破再无机会?原来,殷破一个翻身避过前后夹攻的气剑,但两剑同时相碰,“嗤”的一声!其中一剑顿时烟消云散,原来只是血刀老祖所发剑气形成的剑光幻影,真正的气剑在与剑影相碰后忽地一个回势,猛然再向殷破狂攻过去!且还如有眼睛一般,追刺殷破!
剑不但有一层攻势!还有第二层的汹涌攻势!
这一招倒是大出殷破意料之外,但殷破反应也是不慢,飞身站在神剑石之前,高呼:“血刀老祖,我就在神剑石前,你这剑势若真的把我一剑穿心,势必将神剑石粉碎,看你样子不也是想得到神剑吗?你有胆便把我与神剑一并毁了吧!”
殷破果真聪明绝顶,危机之下,竟想出以神剑石作掩护,心想血刀老祖必定不忍毁了神剑石,谁知血刀老祖发出一声残酷笑意:“小子!你千算万算,这次倒是算错了,你以为我不敢毁神剑石?我若得不到,谁也别想得到!”
殷破闻言一怔,暗叫不妙,这把可玩大了。
血刀老祖的剑势已经飞至他眼前两尺之内,他已再难闪避,但一之策,是——硬挡!
但他手无寸铁,如何可挡血刀老祖的犀利气剑?
倏乎之间,气剑直至殷破脸门,殷破虽手无寸刃,也绝不会坐以待毙,他陡地目暴喝:“血刀老祖,你欺人太甚,你以为你要杀的人一定必死无疑?哼,我今天就要和你拼个鱼死网破。”
暴喝声中,殷破尽其所有灵气,举起双掌,双掌之间气芒窜动,他赫然要徒手将剑锋箝制。
从没有人能在血当老祖的剑下幸存,更从没有人敢以血肉之手,企图箝制剑势!
若真的有这个人,这个人便一定是一个狂人!勇者!一个像血刀老祖一般疯狂的人!
血刀老祖也暗自惊叹,此子张狂竟如自己,他竟以双手夹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