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泽生懊悔不已,早知道霍庭深这么在意安笒,他无论如何不会自寻死路,幸好他还有最后一块保命金牌。
“这些是当年我偶然得到的东西。”叶泽生双手奉上一个紫檀盒子,黯哑的光泽透着岁月的沧桑,“一直想着要给霍总,只是太忙所以……”
霍庭深看了一眼淡淡道:“还有什么事情?”
叶泽生像是在做激烈的斗争,咬咬牙,心一横道:“我知道你母亲的下落。”
霍庭深搭在安笒肩膀上的手指一顿,她听到他心脏骤然一紧的声音,暗暗握住他的手指,让他冷静下来。
“在哪儿?”霍庭深的视线落在叶泽生身上,像是要将人凌迟一般,每一个字都化成了锋利的刀子,“说。”
叶泽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在西山疗养院。”
下午的阳光穿透窗子照进来,霍庭深的脸一半明亮一般暗沉,眼神跟着明暗变化。
叶泽生离开之后,他招来余弦:“保护少夫人。”
“我陪你。”安笒抱住霍庭深的胳膊,不等他拒绝,又道,“难道还有比你身边更安全的地方吗?”
霍庭深微微皱眉,揽着安笒的肩膀:“好。”
安排好家里的事情,霍庭深带着安笒朝着西山疗养院的方向而去,从别墅距离西山疗养院,不过两个小时的车程,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天晚上他们就能回来。
“别紧张。”安笒将自己的小手塞进霍庭深掌心,温柔安慰,“妈妈一定好好的。”
将近三十年不见,如今母子重逢在即,即使霍庭深,也难免紧张。
霍庭深“嗯”了一声,看着两边不停后退树林,他眼神复杂,一向淡定的情绪起了不可遏制的波澜。
很小的时候,他就感觉出田月云对他和霍皓阎的区别,他以为是自己不够努力,所以拼命把素有东西都做到最好,比霍皓阎还要好很多。
可越是这样,她越不喜欢他,一直到十六岁那年,他无意中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才明白所有的一切。
那时姑姑问他:“愿不愿意跟我走?”
自此,他离开A市到了美国。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动了要找到亲生母亲的念头,可是越找越查,越就心惊。
当年的事情,根本就是一个阴谋,而他的亲生母亲,那个简单如莲的女子,则沦为这些阴谋家的手下的牺牲品。
“砰!”
车子猛然一震,霍挺深猛然回神,攥紧安笒的手:“别怕。”
“车子撞到东西了。”余弦边说边下车查看,看到一块大石头磕着汽车前脸。
正在此时,一群人忽然从两边的树林中蹿了出来,呼啦啦将三个人一辆车围在了中间。
“别怕。”霍庭深握住安笒的手下车,淡淡的扫了一眼的那些人,“谁派你们来的?叶泽生还是霍皓阎?”
为首的一个男人,满脸横肉:“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拿出两百亿,放你们走!”
两百亿?
霍庭深挑眉点头:“看来,你的主子很了解我的行情。”
“你、你少说废话!”男人挥挥手,“命没了,要再多的钱都没用!”
“砰!”
足以亮瞎人眼的白光忽然亮起来,几十个持枪的男人从外围将人包裹起来,慕天翼信步而来,见安笒完好无损,瞥了一眼霍庭深:“这么几个杂碎,也要动用我的人?”
“谢了。”霍庭深淡淡道,视线扫了扫,余弦快步上前,进了旁边的小树林。
安笒看了看慕天翼,又看霍庭深:“你知道叶泽生在说谎?”
“不确定。”霍庭深如实道,“不过他离开的时候,笑的太得意。”
“砰!”
余弦将哆嗦成一团的叶泽生重重丢到地上:“他正准备逃走。”
“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霍庭深冷淡道,“我要听实话。”
叶泽生浑身打颤,哆嗦道:“是、是……”
“砰!”
忽然而至的枪声震穿骨膜,叶泽生摔倒在地,殷虹的血从脑袋里流出来,眼睛睁的大大的。
“别看!”霍庭深捂住安笒的眼睛。
慕天翼眼神复杂,听到由远而近的警车声音,脸色骤变:“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