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光亮刺伤眼帘,安笒不自觉地眯着双眼,还在适应时,已经听到慕容岚风的声音,“醒了。”
安笒正在疑『惑』这话是不是在对她说的,听得轱辘在地转动的声音,眉睫微微一颤。
耀眼的光芒,一张狰狞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安笒被吓到,像只受惊的兔子,一下子坐起往后退,直至背部贴在墙面,身子依旧紧绷。
她的动作如同行云流水,快得让人都反应不过来,本来往前凑的慕容寒霆看着她紧张地贴着墙面,松了一口气后却一脸防备看着他的模样,莫名有些想笑。
原来是个人!只是戴了一张较狰狞的面具而已!
身子贴在墙面的安笒发现这一点,松了一口气后,却发现周围的环境很陌生,显然已经不是她住的房间,心下一紧。
这是哪里?
面前这个坐在轮椅的男子,又是什么身份,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之所以犹豫『性』别,完全是因为男子搁置在轮椅扶手的双手,白皙精致到一定地步,连细小的绒『毛』都看得格外清楚,简直让同为女人的她,都有些自惭形愧。
安笒首先在脑子里转了一圈,确定南宫玉之前并没有得罪别人,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很快想到了关于镯子的事情。
该不会是冲着镯子来的吧!
此时的安笒也注意到站在轮椅身后的慕容岚风,双眼的警惕『性』更甚。之前和慕容岚风交谈时,她还没什么防备,可现在没有防备行吗?
想起慕容岚风说的那些话,分分钟都是刺儿啊!
安笒那满脸防备的模样,让慕容寒霆想起某些过往的画面,眼难免『露』出一丝伤感,张嘴要说话。
“三小姐不用担心。”身后的慕容岚风察觉到慕容寒霆的身子微微前倾,当即出声把早已经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个意外。”
意外?
安笒觉得这根本是借口,而且还是一个算不好的借口,意外到一个陌生的房间?
算她当时痛晕过去,也清楚地记得,是在自己的房间里晕过去的,别以为她少,能够骗她!
虽然心里是挺怀疑的,但安笒也没有明说,而是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慕容岚风,“什么意思?”
她倒是想看看,慕容岚风要说出什么样的意外来。
出乎意料的是,慕容岚风并没有一丝心虚,反倒很正经地将事情解释清楚,“我们是在围墙外发现你的。你当时已经晕了过去,没有什么意识,我们才将你带回来。”
啊哈?
安笒听得有些懵,原本已经认定慕容岚风别有目的的她,却有些茫然了,“怎,怎么可能我明明是在房间的”
慕容岚风一听,眉头一挑,心底倒是有了几分计算。看来也算不得心机深沉之人,只是两句话,她已经暴『露』了她对之前的事情有所感觉的事实。
慕容岚风其实有些无奈。
在他看来,没有真实的证据确定南宫玉是要找的那个人时,最好是按兵不动,算有所动作,也不能急躁。
然而公子却等不了,一定要见她,却没有想到去的不是时候,人正好晕过去,当时那情况
想到当时慕容寒霆的表现,慕容岚风眼底都幽深了几分,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出乎他的想象。
“那不知道了。”作为将人带到思忆楼的慕容岚风一点痕迹都没有『露』出,一脸无辜,“说不定有人将你带出了房间,途出了些事情,把你落到思忆楼外面了。”
“”
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像她是物品,随时都有可能被人扔掉一样,还有,女子学院里不是说安全『性』挺高,怎么到她这里变了?
安笒很想吐槽个两句,但对慕容岚风那正经的神『色』,怀疑的话语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嘟囔个一句,“那还真是巧”
巧合得让她都觉得怪,慕容岚风却很自然是她把慕容岚风想得太坏,还是事情根本如慕容岚风所说?
安笒想不明白原因,索『性』不再去想,确定慕容岚风他们没有恶意,直接开口说道,“既然如此,多谢两位了。”
说罢她准备下床,离床前没多远的慕容寒霆再次有了动作朝安笒伸出手,双眸深邃地看着她。
安笒被那眼神看得一愣,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怪地扫了他一眼,这是个什么意思?伸手扶她?
据她了解,华夏国现在纵然没有男女七岁不同席的封建思想,但男女大防也没有到男女初次见面,授受可亲的地步吧!
安笒当然没有将手伸前,好像被吓到的站在一边,乌黑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慕容寒霆,“你是”
在南宫玉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的存在。但他看着她的眼神,未免让人觉得怪。
慕容岚风再次出声,“慕容王府的世子,慕容寒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