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之苦,之不易。明白人都是看在眼里。公公虽身居皇宫,身子却不能由己。日后,公公若是有需求,只管告诉本王。本王定会不负公公所托。”
“好说,好说。喝茶,喝茶。”
冯弘是何等精明。他从乔亦叟的言语中听出乔亦叟是要拉结他了。拉帮结派,自顾以来便是朝中之人所善长的勾当。冯弘处在至高权利的旁边,自然是有很多人拉拢他了。但冯弘有他自己的原则,便是只身一人,伺候皇帝。绝不拉帮结派。这个原则也是他这么多年在梁帝身边平安无事的重要原因。
冯弘虽不结派,但他对朝中的帮派只知甚详。
梁帝有三子,太子萧挚,为皇后所生,只因梁帝冷落了皇后,太子也不得梁帝圣心。二皇子萧炎,封为汉王,为五珠亲王。萧炎为冯贵妃所生。贵妃娘家姓冯,为云州都督冯振轩之胞妹。冯贵妃本人长的出众,又能说会道,很讨圣心,再加上冯贵妃背后的云州都督十二万云州兵,梁帝也不敢冷落冯贵妃。当然,朝中大臣多依附汉王,也是觉得,汉王有掌握兵权的舅舅,日后好成事。
相比于太子和汉王。皇三子赵王就有些尴尬了。
皇三子萧冈为容贵妃所生。容贵妃是梁帝南浔时遇到了农家女,两人一夜之欢,便有了萧冈。在皇宫中,母凭子贵嘛,因为有了萧冈,容贵妃才得以上位。
像容贵妃这种没有靠山的妃嫔,能在皇宫中生存下来,已是不易。她自然不敢想着要更大的权利了。皇三子萧冈自小受到母亲的熏染,对权利没多大欲望。所以,渐渐的,三皇子便在权利的漩涡中边缘化了。
据废冯弘所得到的线报,乔亦叟和三皇子走的很近。一度,乔亦叟的选择很让冯弘不解。此刻,当冯弘用他那充满睿智的目光审量乔亦叟时,冯弘恍然大悟了。乔亦叟在下一个很大的赌注。
乔亦叟提出来,冯弘不接茬,乔亦叟基本上也就明白了冯弘的态度。
“早就听闻公公一身正直,今日一见,当真是名不虚传啊。”乔亦叟笑道。
“咱家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啊。”冯弘苦笑道,“咱家只有一颗脑袋,咱们还不想那么早就被人砍掉。皇宫那么多的山珍海味,咱们还没有吃够呢。”
“公公说笑了。”乔亦叟赔笑道,“凉国虽大,可能够砍公公人头的那个人,却还没有出生呢。”
“嘘!!”冯弘把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他朝乔亦叟招手,乔亦叟凑到冯弘身边,冯弘小声说:“不是没有,是不多也。”
“哈哈哈!!!”
两人放声大笑。
仆人进来了,端着一个盘子,上面覆盖着红布。冯弘看着仆人手里的盘子,又看看乔亦叟,一脸的困惑。
乔亦叟走过去,掀开红布,盘子里整齐的码放着十块金砖。
“公公来寒舍一趟。本王也没有好礼相送。希望公公不要拒绝。”乔亦叟说。
“王爷,你是何等的精明。今日怎么就犯了这么大的错误。”冯弘说,“一,我身居皇宫,要黄金作甚?二,王爷就确定你府上就没有别人的眼线。咱家若是收了这些金子,保不齐咱们的头颅明日就高悬挂在菜市口了。”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