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更半夜的敢来见王爷,便是抱定了必死之心。王爷杀死一个不怕死的人,有意义吗?”乔樱问。
“你这个人诡计多端。本王不会相信你的话。”汉王的手腕慢慢的用力,剑锋已经划破乔樱脖子上的皮肤,有血渗出来,安宁看到了乔樱脖子上的血。她跑到汉王跟前,恳求说,“王爷,我相信乔姑娘不会骗你,你就饶了她吧。”
“安宁,她这个人诡计很多,你千万不要相信她的话。”汉王说。
“王爷看中难道不是我的诡计多端吗?”乔樱说,“公主,对不起。上次我离开时没能和道别,让你担心了。”
安宁公主委屈巴巴的看着汉王,汉王不忍让安宁难过,他把剑拿下来,对乔樱说:“你跟我来。”
乔樱走到安宁身旁,朝安宁报以淡淡的笑,她是用笑容告诉安宁,她现在很好,不用安宁担心。
安宁伸手拉着乔樱,说:“王爷虽然脾气暴躁,可他是个好人,你耐心的向他解释,他不会为难你。”
乔樱不想反驳安宁。当然,乔樱觉得,就算是现在可以审判汉王,她对安宁说汉王的坏话,安宁一定也不会相信。不管汉王多么的邪恶,可对于安宁来说,他是一个好丈夫。
乔樱跟着汉王出了“安宁宫”,张君瑞在宫院的门口等着他们呢。
汉王看到张君瑞,说:“怎么?你是要给她求情了?”
“王爷若是要杀她,我乐意补上一刀。”张君瑞说。
汉王伸手拍拍张君瑞的肩膀说:“我会让你随心所愿。”
三人来到汉王的书房。汉王把墙上挂着的那把剑取下开,他虽然没有拔剑出鞘,但汉王的用意乔樱是明白了。乔樱从怀里拿出刘贺玄写的奏折,递给汉王。
汉王愣了愣,还是从乔樱手里接过纸张。他粗略的读完,怒道:“你的本领很大啊,竟然能潜入大理寺了?怎么,你让我看这个东西什么意思?你是在向我示威吗?”
“王爷,我大晚上的急着要见你,是求你赶快去让人告诉刘贺玄,这封奏折万万不能让皇上看到。”乔樱说。
汉王看着乔樱,冷冷的说:“本王差点忘了。你可是乔亦叟的女儿啊。你弟弟,就是那个乔夏,堂堂的‘冠威将军’,刚和北朝的反贼打了一个照面,然后就溃败了。现在,你弟弟成为北朝的阶下囚了。父皇已经下令逮捕‘乔王府’的所有人了,你怎么成了漏网之鱼了。”
“乔夏叛国的事情,可有证据?”乔樱问。
“北朝的使者已经拿着乔夏写的投降书信来见父皇了。”汉王怒道,“你可知道,在书信中,乔夏不仅恬不知耻的卖主求荣,他还要大凉国向北朝称臣。简直岂有此理。”
“难道满朝的文武百官都没有怀疑过这封书信有诈吗?”乔樱反问,“若这封书信真的出自于乔夏之手,难道乔夏写这封书信的时候就没有考虑过若是梁帝看到书信后的后果吗?”
“怎么?你今夜急着见我本王,难道是为了你弟弟求情吗?”汉王问。
“当然不是。虽然,没有证据能证明乔夏是叛国了。但同样没有证据证明乔夏没有叛国。再者,乔夏兵败是事实,单凭这一点,便可以斩首了。所以,乔夏是死有余辜。我今夜来见王爷,我是发现了其中的战机。若是,王爷能把握住战机,便可逆风翻盘,向阳而生了。”
汉王扭头看着张君瑞,问:“她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王爷,她诡计多端。我觉得,咱们没有必要听她的。反正,她已经是罪人了。王爷就把她抓起来,交给大理寺,和‘乔王府’的那些人,一并发落了吧。”张君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