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夷垂下眼，“千载未见，你还是个急性子，我们有三天时间，有什么话，皆可以慢慢讲。”

“你用着三天与我论茶，就不怕有人在俗世等急了？”

“他等得了，可你等不了了，我只能先处理紧要的事，毕竟你我二人生死攸关。只要我好好活着，时间总归是他的。”

葡萄神色黯淡下去。

“你喜欢上他了。”

“嗯，我和他是男女朋友啊，我当然喜欢他。”

“那你可有喜欢过我？”

花夷赶紧摇摇手，“我……我做的很小心了，不会还是让你误会了吧？我只是不想你惨遭蒋欣悦的毒手而已，我没对你表白过吧？”

葡萄苦笑，“你终究还是忘了，罢，我不勉强你。”

花夷不说话，用泉水为茶壶添了些水。

“这泉水来自天山雪泉，带着甜味，可以中和一下茶的苦涩，我都不知道我放了几千年了，刚刚突然想要泉水它就冒出来了。”

葡萄微微颔首，“你呀，以前最爱藏东西，当初怕长生被麻姑发现，把它藏进了空间里，没想到还是被麻姑嗅到了妖气，把你教训了一顿。”

花夷谈了一口气，缓缓道，“其实，我见到长生了，在见到你之前。他很恨我，还以为他是你，后来，我逼死了他。”

葡萄拿茶杯的手微微颤抖。

“是吗？他既然误以为自己是我，不应该这么快对你下手才是。你又何必逼他？”

“因为……他想要杀死薄司延，他作孽太多了，这千百世都是靠着夺舍他人性命才活下来的。”

葡萄神色一正，“是他作孽多，还是只是因为他想杀的人是薄司延？你心中应该有数吧？我原本，还以为那只跟我到寺庙中的喵咪，会是长生，它那么亲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