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不解:“撤离?我们不合作了?”
我慢悠悠嚼着嘴里的糍糕,咽下去之后回他:“他都当皇帝了,还合作什么?你想谋个将军大臣当当?”
莫问一时语塞。
我了然:“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即便天机那老头子算无遗策,只要不来招惹我,该是谁的我管不着。”
盯着苍星挪走燕窝糍盘子的手,我紧接着说:“除非这个想做独一无二皇帝的人是我们家苍星,我就去争一争。”
顺着我的视线看到自己的手的苍星:“......”
听到我这么说,莫问来了兴致,问苍星:“你想吗?”大有一种只要他说想,就立马安排去办的跃跃欲试。
“不想!”苍星忍住想翻白眼的冲动,这一个两个都是些什么脑回路。
见我的视线没有半分收回的意思,苍星夹了一块燕窝糍到我碗里,然后坚决收走了剩下的:“晚间吃多了糯食不易消化,对肠胃不好。”
我看着碗里孤零零的一块糍糕,长长叹了口气,开始怀念苍星不在的那段日子了。
苍星看着低着头试图装可怜的我,好声好气道:“你本就肠胃虚弱,晚间贪多过量糯食,会增加肠胃负担,引起虚耗。你比我明白的。”
于是原本见我可怜想帮我夹的千修,默默收回了筷子。
我:“......”真是教会了徒弟‘馋’死师父。
吃完饭,莫问工作去了,我们照例下楼溜达。
这样凸显得我这个老大确实无所事事了些,不过没关系,我的良心不会痛。
凰楼虽然对外暂停了开放营业,但是因为还有不好住客在,所以内部依然灯火通明。
我们就沿着园内的小道散散步消消食,今天白天下了一天的大雪,晚间倒是停了。
只是气温更低了些,出门前我还是被苍星披上了件厚厚的斗篷,感觉整个人都被裹住了。
看着身上这件火红的暗花织锦镶毛羽缎斗篷,我发出了疑问:“我好像没有这件斗篷吧?”即使我不一定记得自己衣帽间里所有的衣服,但是一定没有一件这么厚的斗篷。
原本在看路灯结构的千修替我解惑:“傍晚,苍星特地让锦楼送来的。”
我扭头,苍星一脸‘你有什么意见吗?’的表情看着我。
“......”我:“不愧是你。”
沿着小道走了一段距离,本来我是想找个小亭休息一下的,结果一不小心就隔着一道亭帘儿,听了一场大戏。
首先是一个中年猥琐大叔的声音远远传过来:“听玉姑娘,请留步。”喊完快步走了上来。
然后是一道叮咚悦耳的女声:“请问有什么事吗?”正路过小亭子的姑娘,脚步一顿,礼貌回头应答。
猥琐大叔:“前日里看了姑娘的一出《青梅记》,是在令人印象深刻,见之不忘啊。”
姑娘礼貌道谢:“多谢先生夸赞,听玉还有诸多需要学习的不足之处。”
“欸~听玉姑娘过于自谦了。”猥琐大叔开始暴露目的:“时值冬月,屋外寒冷,不知在下可否邀请听玉姑娘屋内一聚,共饮一杯啊?也可以一起聊聊姑娘将来的发展嘛。”
姑娘拒绝:“天色已晚,听玉就不奉陪了,听玉先行告退。”
许是见姑娘要走,猥琐大叔提高了些许嗓门儿:“姑娘这就想走?未免太不识趣了些!这就是你们凰楼对待客人的态度?”
“凰楼自有凰楼的规矩,先生若是想喝酒,听玉可以替先生到楼里传唤。”姑娘语气变得冷淡疏离:“但先生若是需要陪酒的人,怕是找错了地方。”
亭子内的两个家伙丝毫没有偷听的自觉,还悠闲自在的喝着热茶配着水果,更别提出现什么英雄救美的经典桥段了。
看着这俩钢管直男,我怒其不争的摇了摇头。
然后换来了两脸不解,算了还是看戏吧,镜头给到猥琐大叔。
大叔冷哼一声:“凰楼有何规矩?在下与姑娘两厢情愿的事,凰楼难不成要插手阻止不成?”
大概看见面前的姑娘面色不虞,大叔稍微放缓了语气:“既然姑娘把话挑明了,我也就直说了。”
“霁儿,你们凰楼之人应该都知道吧,只要你把我伺候好了,我就能把你捧成霁儿第二。毕竟我这个人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语气里的嘚瑟劲儿,让我都想掀帘出去抽他一巴掌。
这时亭内的两人有反应了,苍星掀帘的手都伸出去了,还好我眼疾手快给他捉了回来。知道他俩有怜香惜玉的心,我就放心了,但是现在不是出去打断救人的时候。
我抬手往下按,示意他俩冷静。
但亭外的人我就按不住了,“我说大叔你谁啊?你见过霁儿吗就在这儿装大头?说实话,我们凰楼真不缺你那俩臭钱,你要实在闲的没事,趁早带着那俩臭钱滚蛋!”那语气中夹带的怒意,好像恨不得用唾沫星子给对面那人身上戳出几个洞来。
姑娘说完就走了,留下被喷了一脸,在寒风中独自飘摇的大叔:“......”
我:“......”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