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南胥瑾出声话没说完,我也开口了。
“你怎么进村了?”我疑问。
他微微蹙眉,淡淡道:“几日未见你,便进来看看。”
我一顿,才想起来这几天一直在耳房里闭关,忘记要每天见面这事儿了,但是丁二应该每天都会替我去才对。
南胥瑾都进来了,苍星他们大概也着急了,不知道我说不让他们进来的话能管用几天,本来计划隆重请出药方,顺便装个X。
但现在,“这是治疗这次疫病的药方,这本笔记是我这些天记录的研究观察数据。”顾不上看现场听完我话落的人,有多震惊欣喜、热泪盈眶。
把药方和笔记放在一边桌上,喷洒完消毒药水,我就转身出门往村口去了。
“你一直关在耳房,观察从何处来?”南胥瑾眼神一凛,提步跟上我问道。
“我自己啊。”现在已经有了药,我也就无所谓他们知不知道了。
“你让自己染上了疫病?”带着稍微震惊不解的语气,听着倒不像是山中高士一般的南胥瑾了。
我停住脚步,看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染上了,我已经喝过第一剂药了。”说完又重新迈动脚步。
“你瘦了许多。”他的声音淡淡似叹息一样,传过来。
“这对女孩子来说,可是求之不得的事儿。”我回头,朝他笑着调侃。
他停下脚步,深深看我一眼,轻声说道:“你好似不一样了,却又像哪里都未曾改变。”
“我还是我啊,只是可能稍微长大了一点儿。”我伸手握拳,食指拇指略一比划,表示真的只有一点儿。
刚到村口,就看见苍星羽竹小七三人果真在那,这次已经越过了隔离带,与朝夕村只隔一道村门的距离。
“你们干嘛呢?要越线了。”我扬声道。
听见我的声音,小七瞬间兴奋,“师父,你总算出现了!”
“几日不见这么想我啊。”我心情很不错的跟他们插科打诨。
“几日不见,为何瘦了这么多?”羽竹上下看了我一遍,拧着眉道。
我也上下打量了我自己一遍,我自己其实是没什么感觉的,有这么明显吗?抬起头满不在乎的笑道:“等我出去了,你多做些好吃的,我很快就又吃回来了。”
“你这几日为何都没出现?”苍星神色严肃,眼神带着怀疑问道。
我摊手“这几天太专注研究疫情了,忘了还有这事儿了。”这可不算撒谎,后面几天我确实忘了还有这么个一日一会。
“不用担心,我很快就会出去了。”
我这正安慰人呢,外边就有人插话:“如何能不担心,阿止你着实不让人省心了些。”
楚湛扬在一群卫兵的簇拥下,走上前来。
“你不是在萧国吗?”我扭头看见来人,问他。
他扇子一开,扇了两下,一嘴欠抽的语气,“萧帝典礼已成,我贺完自当归国。这不一回来,想着来给好朋友拜个年,朋友这个年节过得,可谓是惊心动魄。”
“怎么?王爷觉得缺少了参与感?这门一开还不是王爷一句话的事儿,我在里面随时恭候。”我挑眉反唇相讥,跟谁在这儿阴阳怪气呢?
“我连明天的头版头条都替王爷想好了——震惊!你绝对没有见过这样的皇族!为治疫病,宣安王身先士卒,不惧感染,与民同甘共苦!”
我抑扬顿挫的念完口号,一本正经对他道:“怎么样?消息一出,王爷可谓名利双收啊。”
他一噎,然后笑开了,“还有心情调笑,看来你精神确实不错。”
副本即将通关,我自然身心愉悦。
祠堂忙碌起来,熬了大桶大桶的药,挨家挨户给村民们送去。
廖院使像捧着稀世珍宝一样,捧着我的笔记和药方,急匆匆来到村口。眼睛亮着精光,见着楚湛扬的面,一个大礼起身。
“王爷,如今治疫药方已出,想必朝夕村的冬疫很快便能稳定治愈,解除封村指日可待。”
楚湛扬明显有些震惊,“如此快便有了治疫良方?”
“此事多亏这位姑娘,药方乃是她一手研发。”说着将笔记药方做了处理,递出去。听他语气里满溢出来的赞美欣赏推崇之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跟他有点儿啥亲戚关系。
我被他夸得属实有些飘飘然了,他下一句话就开始坏事,“姑娘实乃我医界天纵之才,笔记中所载的病情发展以及分段反推之法,着实叫我等震惊,并无观察对象,姑娘是如何得出其中结果的?”
我:“......”脸上谦虚的笑容一秒僵住。
觑了眼苍星几人的脸色,我理不直但气壮:“这可能就是天才吧。”
廖院使:“......”但他毕竟官场混了多年,明白我不想细说这件事,就只老老实实跟楚湛扬汇报完情况,借口监督祠堂工作告退了。
“你染疫了。”苍星笃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