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家玉…”马传贤苍白的解释,毫无说服力。
“罢了,我不想过这样糟心的生活,我走。”方家玉痛苦地闭上了眼,缓缓地说。
“家玉?”马传贤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深爱的妻子,她竟如此轻易的放弃了我们彼此的爱意,就这般轻易的说出这样的话。
方家玉深深地看了马传贤一眼,转身离去。
“慢着,”冯婆子上下打量,“你走可以,包袱得留下,这是我儿的东西。”
方家玉忍无可忍,“这包袱里的东西都是我摆摊赚来的,和你儿子没关系。”
“什么没关系,你嫁给了我儿子,你的就是他的。”冯婆子无理取闹。
“你不是说我和他无媒无聘吗,那算什么夫妻,我的东西为什么要归他?”方家玉气急败坏,大声嘶吼道。
“我也说了,聘者为妻奔为妾,你一个孤女,无名无份的跟着我儿子一路从苏州到了这里,那你就算是我儿子的妾,别说你的东西是我们家的了,就是你这个人都是我们家的,我们好心,愿意放你走,你就知足吧,不然的话,直接将你带去给人牙子发卖了你。”冯婆子嚣张地说。
“娘,这说的也太过了。”马传贤受不了母亲对自己心爱之人的侮辱。“家玉…”
“够了,马传贤,我真后悔和你一起来这一趟,幸好我现在就知道了你们这家是什么样子的,不然……”说着就要走。
“不行,你不能走。”冯婆子说着拦住她的去路要动起手来。
“我真受不了了,你这婆子有完没完。”师含雪踹门而入,气势汹汹地看着院子里的人。
虞衡和薛凝芷愣住了,似是没有料到师含雪就这么破门而入。唯有钰王在看到师含雪动作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了弧度。终于不装柔弱了吗?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站在我家门口的?”马传贤看着这几人慌张地道。
“怎么,怕别人知道你的丑事啊,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师含雪对这男人是没有一丝好感。
“我做什么了?我什么都没做,发生这样的事我也没有想到。”马传贤觉得自己委屈极了。
“呵,你还挺委屈,”师含雪嘲讽地看着他,“看到自己心悦之人被这般欺辱,你只想到让她忍让,配说心爱于她吗?”
“那是我母亲。”马传贤理直气壮地说。
“你母亲就什么都是对的吗?你自幼被母亲抚养长大,你与她自是亲近,你觉得愧对母亲,就什么都顺着她,还要自己的妻子也跟着你顺着,不然就是不体谅你,不孝顺。你是眼瞎还是耳聋,看不见听不到你的好母亲是怎么谩骂你妻子的吗?还有那个…茴香,你刚开始还要把她赶出去,你有没有想过她这样一个未亡人的身份被赶出去会面临什么,她刚才说会死可不是在作秀,当然了,你一个男人怎么会了解呢。”师含做嫌弃地撇了撇嘴。
“你是谁,到底来干嘛来了。”冯婆子看有人说自己儿子心中愤慨,可看着眼前几人衣服华贵,举止不凡,怕是不好惹,便没敢语气太冲。别看冯婆子对方家玉如此强势,却是个极会看眼色的,不然这孤儿寡母的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守得住这留下的家业。对方家玉刻薄不过是因为她是个孤女,在京中又没什么根基。
“你管我?”师含雪没好气的道。
“方姑娘,我带你出去,看她们谁敢抢你东西,我旁边那俩打手可不是吃素的。”被称为打手的钰王和康王世子一脸黑线。
“多谢姑娘仗义执言。”方家玉随师含雪离开马家村后给师含雪行礼道。
师含雪扶住她的手道:“方姑娘不必言谢。”
“是啊,我们家含雪最是热心肠。”虞衡嬉笑地说,钰王看了他一眼。“方姑娘,我可是最喜欢吃你做的饺子和馄饨了,那味道,真绝了。”虞衡朝方家玉竖起了大拇指。
方家玉扯了扯嘴角,弱弱地笑了笑。师含雪拉了拉方家玉的衣角,“方姑娘,我们去那边走走吧。”方家玉点点头。
“哎,怎么走了。”虞衡不解地问道。
“你是不是傻,”薛凝芷瞪向他,“人家刚经历了什么事情,现在心情得有多糟,你就不要叽叽喳喳地烦人了。”
“凝芷~,你嫌我吵。”虞衡很委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