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听到声音的一瞬间怒气尽消,躬身道:“是,院长。”
“裘院长?”
“是裘院长?”
众多学子纷纷起身,兴奋地讨论起来。
师含雪等人也很是欢喜,原来裘院长来了。
很快,老夫子将上联拿了出来。
老夫子:立志不随流俗转。
须臾,秦默答道:留心学到古人难。
老夫子:立定脚跟竖起看。
沐风:张开眼界放平心。
老夫子:读书贵在有文胆。
廖文川:踏浪应无怕水心。
老夫子:时御天风跨鸾凤。
张景隆:或入碧海制鲸鱼。
老夫子:直上中天揽日月。
几人看向师含雪,师含雪略作思考,说道:欲倾东海洗乾坤。
“好。”里院传来夸赞声。“纵横世事舒豪气。”裘院长亲自念上联。
师含雪:叱吒风云壮布衣。
裘院长:思其艰以图其易。
张景隆:言有物而行有恒。
裘院长:发愤识遍天下字。
廖文川:立志读尽人间书。
裘院长:山高自有人行路。
沐风:海阔不乏破浪舟。
裘院长:每临大事有静气。
秦默:不信今时无古贤。
“好一个不信今时无古贤。”裘院长赞赏道,“现在的年轻人有文采,还有决心,不错。”
周围的学子被这一问一答给深深打击到了,虽然自己也许也能答出下联,但是这么快的速度,几乎脱口而出便对出下联,却不一定能做到。
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从里院传来,越来越近,一个白发朱颜、年过花甲的男子走进众人的视线。
见到来人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毕恭毕敬地行礼道:“裘院长。”
裘院长微微点头,看向王夫子,说道:“怎么样?女子有才又如何?”
王夫子羞愧难当,这么难堪的场面竟然让裘院长看到了,王夫子行礼:“院长教训的是,是老夫一叶障目,固步自封了。”
师含雪看到裘院长帮女子说话,心里对这个人人敬仰的文坛大家更是有好感了。
裘院长看向‘四大才子’。“老夫出一道题,你们可以答答看。”说着又看向其余众人,“你们若有能答上来的,也可以说出来讨论讨论。”
“近年来可谓是多事之秋。恪瑶族屡次侵犯,番邦也多次起战,如今苍州也开始闹水灾。这千头万绪,咱们该从哪里抓起?”
师含雪眼前一亮,居然讨论的是实事,不错嘛,我还以为要讨论学识呢。也对,未来学子做官,可不是会念书便能做好的。
“裘院长。”沐风拱手道:“以学生愚见。恪瑶族已经战败,番邦那里有齐王殿下指挥作战,殿下骁勇善战,想来番邦不足为虑。至于水患,问题出在一个“钱”字上。没有钱,被震坏了的河堤没法修复。”
张景隆微微躬身,“众所周知,作战是需要军饷支撑的,朝廷去年支援陈州抗击恪瑶族,虽然获胜,却也损耗了大量财力。如今,番邦尚未平定,每日源源不断地银钱流失,军饷,衣物,粮草,朝廷已是捉襟见肘,苍州水患,缺的,就是钱。”说完张景隆、沐风二人相视一笑,二人的想法果然相同。
“又是一个钱字,那你们的想法是要让朝廷获取更多的钱来处理这些事情吗?”裘院长说道。
廖文川道:“当务之急,是恢复安定,只要番邦不再作乱,没有战争,那每日便没有太多银钱耗损,不会入不敷出,自然便有多余的钱来处理水患的问题。”
裘院长又问道:“你们三个说的这些都是建立在有银钱的情况下,可是如今即使战争结束,每日不再需要花大量银钱在军事上,国库的钱还是不够治理苍州水患的。”
这话一出,三人犯了难,让京都富贵人家捐善款?那也只是杯水车薪,没多大意义。
裘院长看向秦默:“你怎么一声不吭呢,有什么想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