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处并不是很起眼,但是在繁华地带的商铺里,几个壮汉无聊的喝酒聊天。
这是一家商铺,只是里面空空如也。不过外面的牌匾,依旧还在:宝楼阁。这里本是窦家一处商铺,专卖首饰的商铺。
在这个时代,重农轻商。商人的地位是非常的低的,但是一些家族世家,或者朝堂勋贵,自然不会沾染商贾生意。
不过,一些世家,或者朝堂勋贵,偌大的家族也需要养活,单靠俸禄是不可能自足的。做生意这些世家,朝堂勋贵,一边贬低乃是贱业,家族生意又有有家族之人打理。
在这个时代,轻视商贾,并且商贾没有多少地位。但是暗地里,都在经商。而且这个时代,商贾做生意,是不需要缴纳税赋的...
如果在这商铺里,换成几个生意人,门外观望的人,或许就有进来谈生意的了。
再者寒冬季节,房间里烧着木炭,酒气熏天,几个壮汉竟然有人满身是汗,光着膀子喝酒...单这架势,就是一副豪爽草莽架势,一些人都在外面观望,反而没有人进入里面商谈。
在不远处,一些酒楼,或者茶楼,一些人明里暗里都在关注着这里。
故大将军家族的商铺,可都是位置极好的商铺,价钱自然不菲。一般人还真买不起这里的商铺,而观望的人,无不是达官显贵的家奴。
“哼...”
在一处茶楼,不知谁家的家奴,喝着茶,满脸傲慢的看了这一一眼:“这些阉党,还真把自己当成一盘菜了...狐假虎威,可惜了这里这么好的宅子,都比原本最高价高出几倍...”
在这家奴的对面,另一个年轻的家奴,自然也没有穿着明显的服装,反而穿着普通的衣服:“伯郎兄慎言啊...现在宦官权势极大,一不小心,就给主家带来灾祸了...这些商铺贵是贵了不少,但是很明显,这些阉党,是在钓鱼呢...”
“钓鱼?”
那个年轻的,名字叫伯郎的家奴微微皱眉:“叔至兄,咱们两家本来就近,何必说得这么神神秘秘。”
“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往外传...”
叔至兄小声的说道:“我这是从家主那里听到的,这些阉宦,故意抬高价格,就是给洛阳城一些达官显贵看的...一些达官显贵,为了高官厚禄,有的时候投资一些也是很有必要的。投资阉宦,就能进入朝堂。这个时候吧,一些清流,不愿意留下污名,正在犹豫,一些人对此根本不屑...而有些人亲近阉宦,却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
“用这种方式,实现买官?”
伯郎有些不解,也有些迷茫,这不是触犯了刑律?
买官卖官...这样也行?
“官场咱们不懂,还是不要多说了。咱们的人物都很简单,就是看看最后谁买了这些商铺...”
叔至兄有些鄙夷:“阉党真是贪财,这些商铺要是以这种价格卖出去,绝对赚到不少呢......”
“隆隆....”
“哞...”
“哒哒......”
正在说话,三十余辆牛车,拉着一些箱子,吃力的从茶楼门前走过。
牛车组成了长龙,还有不少人护卫。在牛车后面,一个年轻人,穿着怪异的骑着一头病驴跟在后面。这年轻人半躺靠着驴背上,一手拿着书籍...是的,在这纸张难寻的时代,这道士竟然拿着书籍观阅...
书籍纸张雪白,一些识货之人,无不是眼睛都看直了。
“好俊俏的年轻人...”
随着修为境界的不断提升,道明身高增长不少,按照这个时代的说法就是八尺有余。按照后世来说就是一米八到一米九之间...
而且道明因为修为境界,达到了五气朝元,沟通天地的地步,身上自有一种出尘的缥缈之感。让人看了一眼,就感觉这年轻人悠闲自在,万物不萦于怀...
但是看了一眼,转头在想,这年轻人长什么样又完全不记得了...
“这年轻人...不简单,不知道是谁家的公子?”
叔至兄皱起了眉头,不少暗中观望之人,也冒出了这想法:“这年轻人,没见过,也没听说过...这是谁家少年郎?”
“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