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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剧组接二连三地发生命案,万生宣布剧组去台湾旅游的计划取消,并通知剧组所有的人都在自己房间呆着,准备接受警方的询问。
也因为剧组接二连三的死人,剧组的人也是人心惶惶。我们剧组刚进来不久就有人坠楼,就有人说这个戏比较邪门。
受到香港影视圈的影响,内地的剧组对这种神神怪怪的事很紧张,几乎所有的剧组在开拍前都要搞一些近乎封建迷信的仪式,以老天保佑,不要出什么事。
其实,我们剧组开机之前也有人提出要搞个类似的仪式,但是被方帆影否决了,她不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当时剧组里的人就对此颇有微辞。并预言剧组早晚会出事。
现在看来,这种担心不是没有根据的,开机以后剧组已经死了三个人了,最开始是那个服装师,接着是陈显,这不,又多了个王奎。
后面会不会还有人出事呢?
剧组出了事儿,最头疼的当然是制片人万生了。这些天他像消除队员一样接受警方的询问,安抚剧组内的工作人员,还要应付那些闻风而来的记者。
现在内地的记者已经学了香港和海外记者的七八分了,尤其是娱乐记者,他们大多是编外人员,几乎没有底薪,靠得就是抓猛料,所以一旦娱乐圈的哪个剧组或者哪个名人出了什么事,他们马上就会像吸血虫一样冲过来,死死地咬住不放。
我对这些娱记的这种工作方式是持否定和鄙夷态度的,可是没想到倪秀也会干这种工作。
因为最近剧组没戏拍,大家都无所事事。
上午,我想去楼下买盒烟,我刚乘着电梯来到一楼大厅,就听到人有喊我的名字,“江湖,江湖!”
我扭头一看,一个戴着一副黑框四边眼镜,梳着根细细麻花辫的女孩子跑到我跟前,我一看,这个女孩子我认识,她叫倪秀,我们一个大学的,她矮我一届,算是我的学妹。
我们是在一个元旦篝火晚会上认识的。
当时各年级的学生在一起又唱又跳,又喝又闹,玩得很疯。后半夜的时候,,一个哥们儿说她的一个老乡喝醉了,让我帮忙给送回宿舍。
这个老乡就是倪秀,一个个子不高,瘦瘦弱弱的南方女孩子。
她醉得不轻,在我送她的一路上,她念念叨叨骂一个劈腿的杀千万的。
经过学校的小树林时,她一把把我推进小树林,然后就发生了也不知该不该发生的事情。
当时我正处在情感空窗期,虽说她不是很漂亮,不过她的性格里却有一种很吸引人的超凡超俗的执拗。斤上吐血。
我们好了一个多月,后来她辍学了,听说是和一个学艺术的流浪画家去燕京发展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头脑一热,什么事儿都不管不顾,就敢干,天不怕地不怕的那种女汉子。
见我愣愣地看着她,她很亲昵地推了我一眼,“怎么,当了大导演就不认识我情人了?”
我有些尴尬地点点头,“什么大导演,我就是个小杂役,替人跑腿儿的,你怎么来了?”
她掏出一张名片,她的工作单位是一家以爆料娱乐圈子猛料而闻名的网站,她名字的后面和职务写着:首席记者。
我客气地说:“嗬,你混得不错呀,在这家网站都能混上首席记者。”
她笑,“屁首席记者,瞎写的,干我们这一行的名片上都是首席记者。”说到这儿,她话锋一转,“江湖,我在我们网站已经有两个月没找到猛料了,我们总编说了,再找不到猛料就请我吃一顿炒鱿鱼,你得帮帮我呀?我们再怎么说也做过一段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也不能看着你老婆拿着茶缸子到处讨饭,是吧?”
我苦笑,“我说倪秀,你能不能不瞎说,什么夫妻,什么老婆,哪跟哪儿呀?”
她狡黠地看了我一眼,“你不否认我们睡过吧,从法律角度说睡过了就是事实夫妻,对不对?”
我知道她不管不顾的女汉子性格,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跟她掰扯不明白,于是说:“好好好,你说,你要我怎么帮你?”
她四下看了看,小声地说:“你们剧组最近发生的几个人命案很有料呀,我想对你们剧组的制片人万生进行跟踪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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