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走吧。”
我招手唤来侍应生,买了单,然后我们两人先后出了咖啡馆。
一出咖啡馆,我无意向我家那边看了一眼,这一看可把我吓了一大跳——真是我家那栋楼起了火,一股黑烟从一扇窗里呼呼往外冒,而且也正是我所住的七楼。
我惊叫了一声,“不好,真是我家着火了,我的嘴不会真的这么灵吧?”说着我急忙往乔治家那边跑。
等我跑到我家楼前才发现的确是我们这幢楼着了,而且浓烟正是从我家那个窗户里冒出来的,四周已经布了上警戒线,许多警察ザ消防兵在疏散居民ザ救火。
我冲过警戒线就要往楼上冲,两个警察死死地拉住我,“喂,你干什么,上面着火了,你没看着吗?”
我焦急地说:“那着火了的是我家,我家里有个人。”
一个警察说:“有人你也不能上去,太危险,上面有消防兵呢。”说着把我外警戒线外边推。
这个时候,方菲才从远处跑过来,问我,“着火的是你家吗?”
我点头。
“那乔治会不会……”
“我想上去救人,警察不让我上去,说上面有消防兵呢。”
“是啊,这烟熏火燎的,你上去帮不了忙不说,还净给人家添麻烦,你就在这儿等着吧。”
过了好一会儿,我看见两个消防兵把一个烧得面目全非的人从楼道里抬了出来,往停在旁边的一辆医务车上送,我远远地看那人的大概样貌和身形很像乔治。
我向医务车那边跑去,被一个警察拦住,不让看。
我指了指那个人,对警察说:“那个人可能是我的朋友。”
那个警察带着我走了过去,让我看了看那人,虽说这个人的脸被烟熏得黑乎乎的,但并不面目全非,我看得出来,这个人正是乔治。
见医务车里的两个穿白大褂的人并没有对乔治任何营救措施,我有些光火地问:“你们怎么不救他呀?”
一个医务人员面无表情地说:“他已经死了。”
“死了?”
站在我身后那个警察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是你的朋友吗?”
我点头,“是。”
“那你跟我回大队一趟吧,做个笔录。”
我跟着他上了一辆警车来到市局刑警大队。
他把我带进一间办公室,给我倒了杯水,然后叫了一个警察进来给我做笔录。
警察问:“你刚才是准备回家还是刚从家里回来。”
我想了想说:“我既不是准备回家也不是刚从家里回来。”
接着我把早上接到方菲电话说乔治在闹事,接着我和方菲一起把乔治弄到我家,给他泡了壶茶之后,我和方菲在附近的咖啡馆喝咖啡看见有救火车往我家这个方面走,就过来看看,一看正是我家着火了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警察问我,“你说的这个方菲在哪儿呀,我怎么没看见呀?”
“哦,她刚才还我在一起的,你们不用找她,她一直和我在一起,她能给你们提供的信息和我提供的一样。”
警察别有意味地摇了摇头,“你给她打个电话,让她也来我们大队一下。”
我狐疑地看着这个警察,“有这个必要吗?”
他肯定地点点头,“有。”
没办法,我只好拿出手机给方菲打了个电话,可是她的手机竟然是关机。
我看了看警察,把手中的手机给她看了看,“她关机。”
警察问:“她经常关机吗?”
我摇摇头,“她一直是二十四小时开机的,今天不知是怎么回事。”
警察的脸上浮出一丝极为严谨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