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似乎已经没有人还在注意太后了,太后气急,却又无可奈何。
还是宁月淑吩咐人:“来人,将太后送回寝宫。”太后?话说回来,她还当得起太后吗?
她走了,与她一同前来的夜兰却没有离开。
今天是什么日子,太后是特殊情况,要是在呆在这里,她也没脸啊,所以离开了最好,可她一个只沾了皇姓的女子有什么资格像太后一样?
不过皇后自然不会为难夜兰,连个眼神都没给她,夜兰不自觉悄悄地松了口气,坐在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安安静静地连句话都不说了。
倒是夜倾凰,自打这个夜兰出现,便饶有兴趣的看了几眼。
不安分,野心极大。
夜倾凰笑了笑,她倒是可以肯定了,夜倾舞身后的那个人,肯定就是太后,而这个夜兰,很明显的就是太后要夜倾舞学着她的样子活着的最好的理由。
转头看向夜倾舞:“三妹妹。”
看着茫然的夜倾舞,夜倾凰抬了抬眼,示意不远处的夜兰:“以后你可得离这个女人远点。”
看着夜兰,夜倾凰眉头微蹙:“兰兰怎么了吗?”
兰兰?叫的那么亲切啊,可惜,真是白瞎了你的一声兰兰了。
“总之,离她远点就是了。”
夜倾凰记得,前世的时候,就在她出事前的一个月,她亲眼目睹了这个叫夜兰的女子和另一个人勾搭在一起。
而要说那个人,夜倾凰当时就觉得,自己怎么就没有一脚把两人一起揣进池塘里呢?看着两人在那边卿卿我我的,却又不关自己的事,便离开了。
就是不知道,今生都过了两年了,夜兰还有没有和那个人在一起?
“三妹妹,这个夜兰与你同岁吧?”夜倾凰眼眸微眯,看向不远处的一个男子。
这话是什么意思?夜倾舞一脸茫然,同岁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仿佛知道她心里的想法,夜倾凰无意的看向一个方向,说道:“唉,要不是知道沈家大公子已经与你定亲,我还以为,沈大公子要娶的人是夜兰呢!”
夜倾舞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一眼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看着两人在那边聊的很是愉快,夜倾舞便各种不舒服,平日里也不是没见过两人相谈甚欢的样子,可就是这样,经过夜倾凰这无意的一句话,夜倾舞看两人就各种不顺眼。
眼神紧紧地盯着两人,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动静。
当心里有了一个怀疑之后,那看一切的目光都不同了。
好像感受到了那灼灼的目光,沈牧屿转头,就看到一脸淡然的夜倾舞。
急忙走上前,语气急切:“小舞,你怎么能让兰兰坐在末座呢?平日里她都是与你坐在一起的啊!”
呵呵!
兰兰?叫的多亲热啊!夜倾舞仔仔细细的看着沈牧屿,似乎是第一天才认识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这么恶心呢?
“又不是我让她坐那里的?”看着就恶心的人,夜倾舞可不打算与他多说。
以前是因为父皇赐婚,这才与他接触,既然他心里另有其人,还不如早早解除这门亲事,对大家都好。
夜倾舞自问:看我这人多大方,我自动退出,成全他们了。
沈牧屿皱眉,眼里闪过不悦:“小舞,不管是谁让她坐在末座的,你就与你父皇求求情,好歹她也是你妹妹啊!”
一瞬间,夜倾舞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谁告诉你夜兰是我妹妹的?她不过就是沾着太后的面子才得了一个夜国的姓氏,算哪门子的夜家人?
再说了,就冲今天夜倾凰在这里,又是皇后的生辰,她敢去为夜兰求情?
夜兰可是太后的人,太后才刚刚在这里吃了亏,要是她现在去求情,夜倾凰不弄死她才怪,她还不想死呢!
“是我让夜兰坐在那里的,怎么,沈公子有问题?”夜倾凰看着沈牧屿冷冷的说。
沈牧屿这时才注意到夜倾凰,眼里不由闪过一抹惊艳,还有一抹浓浓的占有欲。
你找死啊!
夜倾舞自然没有错过他的眼神,心里已经有了怒火,你勾搭别人也就算了,敢把主意打到我姐姐的头上,你个混账东西!
“公主殿下,在下沈牧屿。”沈牧屿摆出一个自认为英俊潇洒的笑容,对着夜倾凰说道。
谁知道,夜倾凰却再也没有看过他一眼,转过头去与紫魅交谈。
沈牧屿脸色一阵尴尬,还想再上前一步,夜倾舞挡住他的步伐:“沈公子,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念旧情了。
无法,沈牧屿只能讪讪的离开。
见状,夜倾舞便没放在心上。
一旁的慕容雪见太后狼狈不堪的离开,不由有些遗憾,慕容秋居然躲过了一节,真可惜。
不过与她相反,月清晚看着一身红衣的慕容秋,有些感慨,你说你,为什么选今天穿这件衣服,这下,可是谁也帮不了你了。
皇后也盯着慕容秋,眼神冰冷,似有寒冰一样。她赐予慕容雪的衣服,现在居然到了别人身上,她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不由看了紫魅一眼。
宁月淑也注意到了慕容秋,望着她身穿一袭红衣,不自觉眉头微蹙,刚想叫人将慕容秋带下去,以免惹怒了紫魅,却不想紫魅已经注意到了她。
紫魅坐的极不端庄,身子微微前倾,一只手杵在桌子上支撑着下巴,另外一只手把玩着她手中的那把折扇。
夜倾凰早从江晚月那里知晓,紫魅手中的那把折扇不是普通的扇子,那是曾经跟随紫魅一起并肩作战的武器——魅影。
只见她将眼神投向那堆女子中,看到了一袭红衣的慕容秋,露出一个笑容:“什么时候,夜国居然还有人敢在这个时候穿一袭红衣啊?”
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发生了当年的那件事之后,除了那个人,她最恨别人着一袭红衣,尤其是夜国女子。
恰好,在这大殿里,还真有不少人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