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夜倾凰并不知道夜倾舞那边发生的事情,只见她紧紧的盯着水幕,现在她只想知道,那杯酒中的枯木逢春到底是不是她父皇下的。
是的,她猜测,另一种毒是她父皇下的。
这个时候的皇后寝宫里只有皇上和宁月淑在,两人却都没有发觉自己被窥视了。
慕容雪暗自咋舌,这个帝千绝,修为还真是高深莫测啊。
看着昏迷不醒的皇后,宁月淑眉头紧皱,也不管她能不能听到:“你是不是蠢啊,明知道那杯酒有毒,还要喝下去,现在好了,弄得大家都那么担心你。”
就算是这样,也掩不住的担心。
骂够了她,宁月淑又将目光转向了皇上,眼睛里都是恨意:“你把解药拿出来。”
皇上侧目:“贵妃什么意思,难道你以为是朕下的毒?”
宁月淑缓缓站起来,看着他冷笑连连:“呵,夜流云,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装什么,难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夜流云挑眉:“哦,不知贵妃倒是说说,朕是个怎样的人?”
看到她如此模样,宁月淑气急,不想与他多说,只是恨恨的说:“夜流云,你这层面具带着不累吗?既然敢做就要有胆子承认。”
夜流云似乎也觉得宁月淑说的对,褪下了那层伪善的面具。
“对,毒的确是我下的,那又如何,还不是她自愿喝下去的!”
听到这句话,夜倾凰脑子一片空白,勉强抓着身旁的慕容雪,才不至于摔倒。
慕容雪同样震惊,皇上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啊?
宁月淑双手紧握,眼眶通红:“夜流云,你卑鄙。”
“卑鄙?”夜流云嗤笑,“这句话你骂了多少年了,还没骂够?”
夜流云负手而立:“我们在一起二十年了,为什么你还是不放弃呢?”
宁月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问道:“夜流云,你到底想做什么?”
看着宁月淑避重就轻,夜流云也没有揭穿,只是好心情的说:“我要让倾凰离开这里。”
宁月淑不由后退一步,神色惊恐:“你疯了?你明明知道现在大陆上那个疯女人一旦知道有姓夜的人过去,她必定会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杀了那人,你要让倾凰去送死吗?”
“送死?那可未必,她现在已经得到云阁的认可,江晚月也已经站在她那边,更何况,这次居然连紫魅和帝千绝都来了,真是天助我也。”夜流云毫不顾忌的说出了这些。
“你简直是丧心病狂,如果不是她死过一次,紫魅又怎么可能会来,你难不成还想让她再死一次吗?”宁月淑反问。
“再死一次?”夜流云奇怪的看着宁月淑:“那本来就是她的死劫,只有真正的死过一次,她才能平安度过这一生。”
看着一脸不信的宁月淑,夜流云接着道:“而且,你不要忘了,杀她的人是你,她恨的也只会是你,而我,还是她的父皇。”
宁月淑现在只要一想到当时的情景就害怕极了,偏偏他还要再次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