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是因为今日,更确定了他的想法,他要娶她,是的,他想娶她为妻,从来没有一个念头像今日这般如此迫切,如此清晰。
可是他想娶的那人,似乎不太想嫁给他呢!他有些无奈的想,反正日后时间很长,他有足够的信心能够走进她的心里,毕竟他们曾经走过那么长的一段漫长的时光。
只是他没有看到,转身离去的孤芳艳此时已经是泪盈满眶。
御蓝说出那句话之后,她并不是没有什么反应,相反,她非常震惊,震惊于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他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可是偏偏,这句话的确是从他的口中说出来的,更是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娶她为妻?
恐怕等他日后回想起来,一定会反对这个决定的吧?
与其让他日后后悔,不如她现在就拒绝。
更何况,她想起离开雪国之前凤雪衣曾经和她说过的话,她那时就觉得,她和御蓝之间真的不可能会发生他说的这种事情。
既然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去尝试呢?与其最后绝望的结束,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始。
月朗星稀的夜晚,看似平静,却让好几人都有些睡不着觉了。
不仅仅是夜倾凰和帝千绝,孤芳艳和御蓝,甚至还有楼澈和月清晚。
楼澈望着面前淡然处之,端坐而立的月清晚,越想心中越是悲愤。
前几天虽然就已经知道了她就是晚月楼的楼主江晚月,但其实晚月楼之中,所有楼主都叫江晚月,那么也就是说,她就是曾经那个诈骗了他楼家一半家产的江晚月,也是他的妻子月清晚。
他对面的月清晚就一直这么静静的坐着,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当然,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耐心好。
所以此时两人都这么静静的坐着。
楼澈死死的盯着月清晚,月清晚则是端了一杯清茶慢悠悠的喝了几口,丝毫不理会楼澈那灼热的目光。
终于还是楼澈先开口:“你当初为什么骗了我一半的家产?”
对于这个问题,月清觉得很是诧异,一双好看的眼睛里面像是有点点星辰:“这难道不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吗?”
楼澈一窒,顿感憋屈,但好像她说的也挺有道理。
这根本就是事实,晚月楼的宗旨一向就是这样,只需付出足够的代价,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情,可是这件事始终让他耿耿于怀。
他倒不是心疼他那一半的家产,而是气恼,这个女人居然骗了他。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你的身份?更何况现在我们是夫妻,你如此做就是在骗我。”楼澈望着月清晚,质问道。
放下手里的茶杯,月清晚的目光略带深意的望了楼澈一眼,伸出手来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语重心长的道:“一,那个时候我们还没有这么熟,熟的我能对一个连面都没有见过几面的人就说出我的身份。”
楼澈一愣,那次他上晚月楼,好像的确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是若是说到楼澈和月清晚,他们应该不是第一次见面了吧?
“第二,我和你的这场婚姻,说到底,终究不过是先皇赐婚而已,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所谓感情,那自然就谈不上喜欢,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将自己最大的秘密告诉你?”
楼澈说不出话来,为什么她他觉得月清晚说的每一句都好对?他竟然半句话也反驳不出来。
“第三,你喜欢的人是夜倾凰,这件事情我想不只是我,连爹娘都看出来了,所以他们才急于为你说一门亲事,而这一门亲很不幸的落到了我的头上,所以,既然你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子,那么我就不能将我的终身托付给你?对不对?”
楼澈:“好像都对……”
月清晚轻轻的笑了一下:“所以啊,以上所述三点,我们之间很陌生,没有感情,或许将来说不定还会分开,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要将我最大的秘密暴露给你知道?你能守住这个秘密吗?要知道晚月楼的楼主一旦将她真正的身份告诉了别人,只有两个可能,第一就意味着她从今往后不再是晚月楼的楼主,第二就是她的真实身份势力已经超越了晚月楼的楼主,所以她可以明明白白的将这个身份摆到台面上来,而我就是属于第一种,我若是让我的这个身份暴露了出去,那么就代表着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是晚月楼的楼主了,既然如此,你说我有什么理由将这件事情告诉你?”
楼澈被月清晚说的一愣一愣的,仔细想想,她说的的确是很有道理。
他们两人的婚事完全就是两家父母共同所商量的,直接就请皇上赐婚了,根本就没有问过他们两人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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