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鬼脸色苍白,极为慌张,他:“我原本以为,那王女士一家是被人所害,阴魂不散,但我错了,他们一家人的死,全是心甘情愿的。”
我满腹狐疑,王女士一家总不会是故意用这么神秘的方式自杀,制造离奇的氛围?又不是拍电影。
王鬼没有继续解释,而是催促胡文英寻找丈夫,可还没等胡文英去拨丈夫电话,便有人打了过来。
胡文英按照王鬼的提示,开启了免提,话筒那边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是胡女士吗?”
胡文英是,男人继续讲道:“我们是xx医院的,你丈夫刚才在青龙路口,迎面朝着一辆疾驶的大卡车冲去,被撞飞数米,那大卡车司机吓呆了,把刹车踩成了油门,把你丈夫身体碾的血肉模糊,你来领下他的尸体。”
胡文英身子一软,瘫坐在地上,她呆了几秒钟后,忽然把手机扔在身旁,掩面痛哭,我和王鬼安慰了她几句后,三个人急匆匆朝医院赶去。
那卡车司机已经被警方带走,监控录像可以清楚看到,是胡文英丈夫主动冲向大卡车,因此,司机并不会受到太重的刑事处罚,但赔钱肯定是免不了的。
在走廊上,我隔着窗户望着悲恸欲绝的胡文英,握着拳头,愤懑的:“她丈夫一死,这个家算是完了,究竟是******什么人在搞鬼?”
王鬼把烟捻灭,:“你让琳达查一下,王女士把女儿送到哪里了。”
我问:“你想从王女士女儿口中,查出她父母的一些事情吗?”
王鬼摇摇头,严肃的:“他们家,没有一个人能幸免。”
从刚才到现在,王鬼一直在强调王女士一家是心甘情愿死的,又‘不会幸免’怎么我总觉得,她们像心甘情愿,又像是被胁迫呢?
被胁迫的心甘情愿,这话听起来,不别扭吗?
我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王鬼的回答是,现在讲我也不会明白,等到了地方,自然会告诉我真相。
第二中午,琳达帮我们查出了王女士老家的地址,我们辞别胡文英时,王鬼让她一定看好自己儿子,这些尽量避免出门,等他回来后,就能把这件事给彻底解决。
王女士老家的位置还蛮偏僻的,我和王鬼先在车站坐了去县城的车,又倒了好几辆车,最后搭了村民们的摩托车,赶至村子时,色已经暗了下来。
王女士老家在一个苗族的寨子里,提到苗族,也许大多数人会想到蛊术,降头,认为苗族和蛊术是画等号的,其实这是近年来被,电影给误导的错误观点。
苗族分为生苗和熟苗,生苗精通蛊术,降头,而熟苗则和汉人无异,大部分甚至连苗语都不会讲。
生苗又分白苗和黑苗,蛊能害人,亦能救人,白苗擅长下蛊治病救人,而黑苗则在下蛊杀人方面比较精湛。
王女士老家便是一座熟苗寨子,这里的人虽然迷信,但并不懂蛊术,邪术,阴灵这类知识。
一番打听,我们找到了王女士的母亲,她老态龙钟,皱巴巴的脸上,生着一双捉摸不透的眼眸。
老太婆听我们为她女儿的事情赶来,脸上便笼罩了一层阴云,她冷冷的:“我女儿都死很久了,有什么好查的?”
王鬼做了自我介绍:“我的工作是抓鬼,驱邪,前些日子,我接了一笔单子,和你女儿生前的房子有关,我深入了解后发现了你女儿离奇死亡的真相,老太太,都这时候了,你还打算隐瞒我吗?”
昏暗的灯光下,我发现老太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可马上,她便以冷漠的外表将其遮盖住了。
老太婆嘿嘿一笑,露出两排黑牙,格外诡异,她用很平静的声音回答:“我不懂你在讲什么,没事儿的话,在这里住一夜,明早上返程。”
老太婆扶着桌子,把苍老的身体站了起来,转身要去休息,王鬼忽然跑过去,挡在了老太婆面前。
王鬼拿出了手机,查到胡文英老公死去的新闻,抵到老太婆面前,:“昨晚上,买下你女儿屋子的男主人,也被大卡车给撞死了。”
老太婆淡淡的瞥了一眼屏幕,道:“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鬼坚定地:“有关系!因为你女儿,正在承受着地狱中的酷刑!”
一个再冷漠,再无情,再坚强的人,心中也总有脆弱的领域,容不得任何人,或则物,去触及。
老太婆身体抖了下,她的那颗心,也跟着颤了下。
哪个父母,能忍心自己的子女受苦呢?
老太婆假装坚强的笑了笑:“我的女儿又没做错什么,怎会在地狱受刑?你乱讲也有些依据好吗?”
王鬼:“乱没乱讲你心里很清楚,胡文英丈夫的死,已经帮你女儿成功积累了一笔孽障,她会因此受苦受难,倘若胡文英一家再出现死伤时间,你女儿会被阴官判处魂飞魄散也不一定哦。”
王鬼利用老太婆的软肋,不停的刺激她,终于,她的办法奏效了。
老太婆神色开始慌张,心理防线全面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