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中猛虎,看似失去自由,实则不被人提防,嫉妒,可以在没有任何压力的环境下生活,而山中之虎,虽然凶猛,食肉者不与之为伍,食草者避之而不及,强敌则想尽办法置他于死地,高处不胜寒,的便是这个。
我心中感慨:“师父,我似乎,懂您老人家的大智慧了。”
徐长老叹了口气:“也是你子没什么心眼,让你砍你实打实去砍啊,不过,也正是这种性格,正是你心中那份大善,我才会如此器重你,放心,帮主权利虽大,但也不能只手遮,首任帮主定下规矩,毒蝎帮一切讲究民主,所以才会有法庭,若是弹劾帮主人够多,他的位置便坐不稳了,如果他太过分,我会和弹劾他的人合作,把他拉下台。”
我感激的点点头,心中很暖,果然,无论多么黑暗的地方,总会有那么一丝光明存在。
几分钟后,我们赶到了医院,这家医院也是毒蝎帮在背后控股,当时在昆明,很大一部分企业,都是毒蝎帮名下的。
我们和徐长老来到三楼,去外科医生的诊室换药,我正要进去,忽然看到一个浑身血淋淋的人被推出了手术室,另一个还活蹦乱跳,抱怨鼻子太痛的人被推了进去…
我很奇怪,不由停下脚步,看到了更难以理解的一幕。
那个全身是血的人被推出来后,就放在手术室旁边,由两名护士看着,此人紧闭着双眼,打着点滴,应该是麻醉药。
我好奇的走过去,问:“为什么不把他推到病房去?”
两位护士:“这是张堂主,在做任务时负了重伤,需要做手术,现在还没做完,自然不能推回病房。”
我很诧异:“手术做了一半怎么给推出来了呢?”
护士用看外星人似的眼睛看着我,指着手术室:“你没看到里面有人吗?”
我自然看到了,可手术进行过程中似乎不能打断?否则可能危及病人生命!
一个护士:“来这里看病的,大都是毒蝎帮人员,看来你不是,否则不可能认不出王护1法,他和朋友打篮球,不心把鼻梁骨砸断了,因为太痛要马上手术,而手术室目前只有这一间,便把张堂主推出来了呗。”
什么?
这他妈算屁的理由,鼻梁骨断了又不会死人,这张堂主眼看着就快没气了!
另一个护士:“咦?这不是徐长老吗?”
徐长老和王鬼见我没进诊室,还以为出了什么麻烦,急急忙忙赶了过来,问咋回事啊?
护士道:“那你一定是毒蝎帮成员喽?真是乡巴佬,刚加入?咱们毒蝎帮实力为尊,护1法的命要比堂主命值钱多了,就算张堂主死了,也不能让王护1法多受哪怕一丁点的痛苦,毕竟弱者…”
我直接揪住护士衣领:“放你妈的狗臭屁!什么煞1笔护1法的,老子只知道命就是命,没什么贵贱之分,达官贵人一条命,穷人也是一条命,都很珍贵!”
护士被我吓的脸都白了,徐长老急忙把我拉开,护士见徐长老在,又装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你发什么疯?就凭你刚才的举动,我就可以告你上帮派法庭。”
我把手放在剑柄上,恶狠狠瞪着她:“就凭你这张烂嘴,我就能把你头给砍下来,实力为尊是吗?我倒想看看,毒蝎帮会保我,还是保你一个不入流的护士!”
在商场,医院,甚至某些柜台前,从不缺少些自以为是的脑残,而这些人,最怕的就是狠人,恶人,只有够狠,够恶,才能让他们恐惧颤抖。
护士被我给震慑住了,这时,手术室门打开,那个王护1法被推了出来,嗲的跟娘们似得,看着都烦。
有个主刀医生骂道:“你俩护士发什么呆?赶紧把病人推进去啊,一点眼色没有,干脆滚蛋。”
那两个护士忙不迭推着张堂主进了手术室,连个屁都不敢放,在手术门关上的一刻,有名护士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我坐在走廊的椅子上,默默拿出根烟点上,王鬼也点了根,静静坐在我身旁。
沉默了一会儿后,我转向徐长老,:“在巴士底岛,有个和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曾提过一个问题,命是不是有贵贱之分?我告诉他,在黑暗的地方,也有光明,可是,这个我曾经抱着希望的毒蝎帮,却让我感到,它已经变成了一滩腥臭的死水,令我窒息,令我想起了那个兄弟当时难过的表情,和不甘的眼神。”
徐长老叹了口气,道:“你的没错,毒蝎帮疾病已久,非一剂猛药可医,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上一任帮主,曾企图力挽狂澜,但他失败了,也为此付出了代价,所以你讲的没错,哪怕是一潭死水,也会有一丝光明照射进来。”
徐长老讲这话时,声音有些哽咽,似乎提到了他的伤心处。
在徐长老脑海中,浮现出了那张照片中的年轻人。
上一任帮主。
若是他还活着,毒蝎帮,绝不会是现在这样。
徐长老站起身,背对着手看向窗外:“你参加过考核,也去过巴士底岛,应该清楚,巴士底岛林子里有动物不吃,却要人吃人,考核时能合作对抗恶鬼却要将活人丢给恶鬼,而定下这些规则的,正是上一任帮主,他的初心,是希望毒蝎帮成员全都可以懂得谦让,团结友爱,胸怀大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