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着剑圣的尸体,含泪打开了门,两名弟子似乎早有准备,立刻跪了下来,失声痛哭,大喊着:“师父归!”
拐弯处的弟子闻言,也跪下来,高喊:“师父归。”
没多久,师父归这句话,便传遍了剑派每一个角落,到处充斥着悲哀的啜泣声,空气中,弥漫着无尽的悲凉。
此时,空中的乌云遮住了太阳,下起了蒙蒙细雨,我抱着剑圣的遗体,任凭雨水打在我的身上,一直等到剑派弟子,前来处理这位前辈的尸体。
下午,剑派的几名弟子把我邀请到议事大厅,台上,有一把翠竹制作的椅子,椅子旁边,则挺拔站着一名弟子,和众多弟子一样,他也穿着一身白衣,手中拿着一个铺开的卷轴,他用肃穆的口气讲道:“师父遗言在此,众弟子倾听。”
人们齐刷刷跪了下去,我和王鬼他们也跟着照办,那名弟子开始念道:“师父在去世之前曾留下遗嘱,若自己驾鹤西去,则把剑派掌门人之位,让给杨杰,众弟子当听从他的指挥,杨杰还不谢谢师父?”
我很诧异,原本以为剑圣随口一,没想到他真的要把剑派交给我?我忙不迭摇头:“我何德何能?怎敢接受这样一份厚礼?”
那弟子道:“师父遗言如此,你不要让我为难。”
那弟子讲完后,忽然向我跪了下来:“你不接,我们都不起。”
“这…”他已经把话在这份上了,我要是再不接,那就太装逼了,我叹了口气,走过去拿起卷轴。
那弟子率先喊道:“新任掌门人千秋万代,万人敬仰!”
“新掌门人千秋万代,万人敬仰!”
众弟子们纷纷喊道,这剑派在东海的某座孤岛之上,如果和南边巴士底岛联合在一起,几乎把中国海峡一代的驱邪生意全部垄断了,虽然我感到受宠若惊,但心中喜悦还是有的,剑圣又帮我续上佛陀臂,又帮我灌输真气,又把剑派掌门传给他,他对我的恩情,真是比还高,比地还厚。
我暗暗发誓,为了剑圣,我也要坚持对善的执着。
因为我还要回腥月,和其他名门正派展开决战,实现大一统,所以没在剑派逗留,这里的一切事宜,我全部交给了剑心打点。
分别时,剑心含泪:“杨哥,谢谢你,在我即将被黑暗吞噬时拉了我一把,咱们,还会再见面吗?”
我摸了摸剑心的脑袋,笑着回答:“那是自然,杨哥向你保证,这一不会太远。”
……
回到腥月之后,我们几个连休息都没休息,就去教主哪里复命,教主听我们讲述后,哈哈大笑:“这个毒蝎帮帮主,算尽一切心机,最后落得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腥月教主摆了下手,让蛇王,鹰王,还有王鬼下去。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后,腥月教主甩了下黑色的衣袍,他把我的右臂拿了起来,端详了片刻后:“这剑圣还真有本事儿,能从老秃驴哪里把这玩意儿弄来,这条断臂,是几千年前的魔僧之物,他当年皈依佛门后,心中邪念,全部汇聚在这条手臂上,手臂竟有了自己的意识,他无法控制,只好斩下放在佛像脚下,几千年的洗礼,它的戾气,终于平静了很多。”
腥月教主继续:“但它是负面情绪汇聚而成的产物,会随着你的心而变,你要谨慎,不要被它带的入魔,当然,你如果把它驯服了,会得到很强大的力量。”
我看了看这条手臂,确实感觉它的气息与我格格不入,这就和兵器认主一样,需要些时间。
腥月教主把我的湛卢剑收了过去,他道:“剑圣向你灌输的剑气太多,造成你体内剑气很乱,调理好之前用剑的话,非但力量不会提升,还会静脉寸断,暴毙而亡,在你捋顺前,湛卢剑就由我来保管。”
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原本我可以自由掌控体内的气息,但剑圣帮我醍醐灌顶之后,我感到体内像是有无数鹿在来回乱撞,稍微打算运气,就会疼痛无比。
腥月教主又交代了我几件事后,便让我先离开了。
回去途中,我还在思衬着这事儿,一定要多花些时间进行调理,否则这股巨大的力量,会成为我今后的累赘。
在下火焰山峰的台阶时,我满脑子都在想别的事情,没看路,不心和一个人撞上了,因为我无法运气,所以被撞的朝后退了几步,摔倒在地。
那个人急忙上前扶我,虽然我被撞倒了,但错在于我,我很客气的向他道歉,结果我抬起头,那人看到我的脸时,准备扶我的手却停在了半空中。
然后,那人脸上的笑容迅速退去,被副不屑的表情取代,他很厌烦的把手甩了甩,收了回去。
旁边一个弟道:“徐公子,没事儿?”
此人是徐斯维,腥月教四大护1法之一,徐摩的儿子。
徐斯维哼了声,双手抱臂,不屑一顾的:“我能有什么事儿?哪像某些长老这么娇贵,撞一下就倒在地上,跟纸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