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老伯爵看着欧擎，心疼的开口，他是真的很心疼这个儿子。

这么多年来，他对他的关心着实是太少了。

年少时，他没有尽过父亲的职责，只想要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继承人，对他严厉之极，等他长大了，他好不容易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他却百般阻扰，如果不是他们夫妻两比较坚定，现在说不定到他死，他都不会有孩子，更不会有妻子。

他这一生，亏欠了他的母亲，更亏欠了他。

“我知道了，爸，如果没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卿卿还在等我。”欧擎笑了笑道。

威廉伯爵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沈念言的病，“阿言的病，你跟卿卿说，不必太过忧心，一定会没事儿的，她自己也要保重身体，不能因为要照顾阿言，就将自己的身体累垮了，这不划算。”

“我知道，我会告诉她的。”欧擎说着，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达蒙，“你送我回去吧。”

达蒙点了点头，站起身，走到了他的轮椅后面，准备推着他离开，就在转身的瞬间，一个苍老却温柔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欧擎，对不起。”

欧擎听到这声音，不由得浑身一震，身子都僵硬了，他却没有回头。

“我一直都觉得是你和你母亲害我痛苦一生，所以我才不让他们……”杰奎琳的声音淡淡的，却带了些许的哽咽，“是我自私狭隘，不想要她的儿女有好下场，甚至在听到阿

言生病的时候，我觉得这都是报应……”说着她的声音里竟带了些许的哭腔，“对不起，就算再怎么恨，我也不该对沈念言有怨恨。”

听着杰奎琳的话，欧擎僵硬的身体忽然就放松了不少。

爱也好，恨也罢，他想，他都已经要离开的人了，有什么好在意的？